瑤鈴女驟然一聽,腦内一片茫然,不禁問道:“這誰?”
席寒山哈哈冷笑幾聲後,又沉下臉色道:“果不其然,瑤鈴女主人之反應不出我所料啊,看來你殺人時連對象也懶得認清,可謂之蛇蠍惡毒,殘酷無情,黑白莫辨,嬌縱暴戾。”
瑤鈴女立即打斷他道:“等等,你不能什麼鍋都扔給我背,到底是什麼事,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為什麼?”席寒山看着他的眼神充滿着鄙夷和可憐道:“你當真不顧自己顔面,要讓我舊事重提?”
“提!”瑤鈴女斬釘截鐵道,“快說!”
席寒山當即恥笑他道:“難道你忘了嗎?當時四方主人相聚,你以迷路為由,強扣藥玉閣樓前去接應者蘇子說,誘他不得便另辟蹊徑,金蟬脫殼孤身誘他追攆,以為深林人不知便能施以詭計,殊不知蘇子說看透你目的,半路便尋由暫避。可你非但不思廉恥,還惱羞成怒,色誘無辜過路者五人,并将其拖至深林碎其臂斷其指,奪其兵·器折·磨·殺·害,每每一刺便·血·濺·三丈,那場面哀嚎尖叫,殘·肢·碎·體·成摞可怖至極。後來蘇子說見你遲遲不回,又返回當地卻不見你人,後經人指點方看到你的真面目,此間目證之人有數人,你怎麼狡辯反駁都賴不掉的,瑤鈴女——主——人——現在,你想起來了嗎?”
瑤鈴女不僅想起來了,還差點一口老血噴在他臉上!
他無力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得意的席寒山一時失語。
他好像明白席寒山為何總是懷有極大的偏見去排斥他了,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如果名諱不是瑤鈴女主人而是其他人的話那他聽完也要開始唾棄鄙夷此人了啊!
席寒山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失神,洋洋得意道:“瑤鈴女主人,反駁的時間到了,即使我不會信,可我聽聽也是好的。”
瑤鈴女思索片刻,才問道:“你是不是過于聽信了街頭坊間的雜話故事,除了這個版本之外還有其他的版本以供參考啊,既然其他的你不會信,那你為什麼一定要信這一個呢?”
“街頭巷尾的胡言亂語我當然不會信。因為。”席寒山俯下身冷言道,“這個并不是我從那裡聽來的啊。”
瑤鈴女頓時來了精神道:“是誰?是誰告訴你的?”
“你管不着。”席寒山咄咄道,“你隻用告訴我,事情是不是這樣的,那些人是不是被你·殘·忍·殺·害·的?”
瑤鈴女承認道:“人雖是我殺的,可事情遠非你所言。”
“你剛剛說的不錯。”席寒山打斷道,“倒是很好的提醒了我,一件事可以用不同眼光角度改成好幾個版本的故事,那麼不論緣由隻論結果,一,是你有誘人之心,二,是你将王禹,張鵬,馬傑斌,林飛雪,鄭毅荊五人·殺·害,不加修飾,不偏不倚,可有此事?”
他這麼一提煉,倒讓瑤鈴女欲言又止有口難辯了。
當時的确存在通過蘇子說拉攏藥玉閣樓的想法,也的确手刃了那五個人,可就這麼承認的話那即是敲定不軌信息的真實性,自己分明又萬分的不甘心。
“你說不出話?”席寒山輕聲湊過去,随即大聲斥道,“那我就問到你承認為止!”
“王禹可是你所殺!”
“是。”
“張鵬可是你所殺!”
“是。”
“馬傑斌可是你所殺!”
“是!”
“林飛雪!”
“也是!”
“鄭毅荊!”
“還是!”
“席家!”
“絕無此事!”
場面突然冷寂下來,兩人都停了口,于沉默之中互相試探。
許久,瑤鈴女才起身咬着牙得意地擡起一隻展開的手掌看着席寒山道:“我數着呢,五個人,多一個,我都不會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