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家?”來者一條輕槍把瑤鈴女逼得連連後退,整個人聽到瑤鈴女的問話顯得無比憤怒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你自己都沒有印象嗎?”
看見自己會這麼生氣的人,除了謝家那應該就是——
瑤鈴女又問道:“你和藥玉閣樓裡的人有有什麼關系?”
來者動作一滞,接着槍勢如同疾風驟雨,聲音裡的怒火更是又疊加一層:“不對!”
瑤鈴女本來就有點眼花,左格右擋間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還是被槍尖和纓穗晃的發暈,在躲避的空檔中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沒做過什麼,對着這個莫名其妙來尋仇的人也沒了耐心,瑤鈴女煩躁道:“你誰啊!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是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來者固執道,“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你是瑤鈴女!”
這種境地之下瑤鈴女也不指望自己能夠隐姓埋名了,索性承認道:“這倒的确是,可是你是誰?我不認得你。”
這句話一說出來,對于對方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再倒酒。
“你這個混賬!毒婦!蛇蠍!卑鄙無恥視人命如草芥的狂妄之徒!”
瑤鈴女:“……”
咦?
瑤鈴女反問道:“你憑什麼這麼罵我?我殺你全家了嗎!”
來者悲憤欲絕,狂怒之中猶顯凄厲哽咽:“你終于想起來了嗎!”
這時比窦娥還冤的瑤鈴女也狂躁地發了火,趁着對方被情緒洶湧的浪潮淹沒的破綻,伸手一把壓下那長槍,呵道:“你這人有毛病!你誰啊?我幹嘛要去殺你全家?你家是有什麼人或寶貝對我有什麼誘惑?值得我去搶嗎?啊!值嗎!”
來者也未被震懾,反而同樣怒斥道:“這倒要問你了!”
瑤鈴女頓挫道:“問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瑤鈴女從未做過此事可擲地有聲堂堂正正說出來,反觀你藏頭露尾不分敵我,殊不知是被人利用還是想欺我勢軟,我問你名姓你可能夠說出?我問你有何證據你可能夠列出!”
來者憤憤道:“席寒山!”
瑤鈴女并非沒有做過什麼,即使理直氣壯地呵斥背後和額頭也還是出了一層冷汗,但當對方真的把名字說出來時,瑤鈴女當即氣息一散,肌肉放松,冷汗去無蹤。
“不認得。”瑤鈴女聲音平靜下來,把槍松開,走到馬旁托刀入鞘并牽着缰繩準備離開道,“愛誰誰,你尋錯人了。”
席寒山寸步不離的跟上去,抻着臉撐着槍攔在他身前。
瑤鈴女眉頭蹙起,顯得柔弱無助又愁緒萬千:“這位仁兄,請讓讓好嗎?”
席寒山十分固執,即使瑤鈴女調轉方向,他也一定要擋在他面前。
瑤鈴女又道:“你既然不說,這就是沒有證據亦或證據不足,甚至是捕風捉影受人挑撥,才使你欲言又止無法繼續質問我。既然如此,你根本就沒有向我尋仇的理由和立場。”
“那又如何?”席寒山堅持道,“跟着你,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我不是。”瑤鈴女拒絕否認的話都說累了,“我沒有,你别瞎說啊。”
席寒山反問道:“你心虛了嗎?”
“……”瑤鈴女索性又恐吓道,“如果真的是我,就不怕我對你也下殺手嗎?”
“謝謝,但這個用不着你擔心。”席寒山面無表情道,“我早就向别人留了信,外出期間倘若出任何事都與你逃不脫幹系,如果你真的殺了我,無論直接還是間接還是意外,即使是失蹤,兇手的名号也會使你暴露,屆時可沒有人像我一樣,光明正大的給你機會自證清白。”
瑤鈴女拒絕無效,索性翻身上馬,打算用速度把人甩開。
席寒山也是眼疾手快,身形一矮腿腳迅速展開,手裡長槍一掃直把馬絆得一個趔趄,差點就把瑤鈴女颠了出去。
瑤鈴女又被這險境吓得身上冒了一層層洶湧不盡的冷汗,好不容易制服了驚懼坐騎,缰繩也已經牽在了席寒山的手中。
瑤鈴女:“……”
席寒山得意洋洋道:“沒有做過的事,理應不會心虛才是,你為什麼要跑?”
雖然被别人趾高氣昂地質問着,瑤鈴女卻覺得此刻自己精神煥發格外清爽,不知想到什麼還有些高興地反問道:“你看你看,太陽都已經升了那麼高,你餓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