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
蘇子說覺得自己得算算賬。
他回想起一幕幕脫缰野馬般無法自控的畫面,笑得又幹又勉強:“所以,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某一聲,就要對某下藥?”
“省事吧。”瑤鈴女簡單粗暴的解釋道,“一來你就算暈倒也無濟于事,二來以表我誓不罷休的決心,三來讓他沉不住氣,一舉多得的好事,告訴你你肯定極力抗拒萬般不願意,多浪費時間。”
蘇子說:“……”
剛軟下去的心頓時又硬了其來,蘇子說覺得自己早晚被他氣死。
“那也不行!”蘇子說憤憤道,“倘若你執意不改,那某等就此分道揚镳,你也不用再和某扯上任何關系了!”
“不行!”瑤鈴女居然很吃這套,立即服軟道,“我道歉,我有罪,就下昨晚那一次,再也不會了!”
蘇子說懷疑的看着他。
可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說了,蘇子說看在他身上有傷的份上對他有那麼些憐惜之意,更何況他對這種令人感到羞惱的事情也并沒有什麼很好的印象,便暫時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蘇子說沉默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之前一直有所顧慮的事情來,詢問道:“你脖頸上的傷口太深,恐怕昨日隻是草草服藥包紮而已,措施太過簡陋,某本想讓大夫為你看一看,可你身份有異,某不知該不該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讓人識出你的僞身,既然你現在已經醒了,那就自行決定要不要看吧。”
瑤鈴女問道:“誰?哪的大夫?”
蘇子說答道:“藥玉閣樓裡的大夫,修養别苑就是他在打理。”
瑤鈴女不禁來了興緻道:“是藥玉閣樓裡的人?那他豈不是治好你手腳斷經的人?他在哪裡?我要見。”
說是這麼說沒錯……
瑤鈴女看着眼前這個熟悉的老頭,喉裡不禁梗了一下。
他不就是那個口中一本正經說着患者隻是陽氣過旺氣血太盛邊開滋陰降火方子邊寫安胎藥方子的老頭嗎!
啊!
瑤鈴女的眼神鮮有的帶了點控訴,蘇子說卻還對此一概不知,一本正經的介紹完老者後還莫名其妙地問道:“……你叫這位老先生申翁即可,他醫術高明多次妙手回春救人于生死之際,雖總是深藏在閣樓極少出來走動,可修養别苑卻萬萬少不得他,你這是什麼眼神?”
申翁和藹可親道:“這位姑娘可真是眼熟啊!”
瑤鈴女幹笑一聲說道:“我也眼熟你。”
申翁從善如流道:“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過度寒暄,先讓老夫看一看傷口吧。”
蘇子說去關了房門,瑤鈴女遲疑地解開扣子,蘇子說又過來為他解開脖頸上的繃帶,傷口亮出來後,申翁仔細的檢查一番又為瑤鈴女把了脈,後說道:“該上藥了,不過傷口處理的很好,看來你們也都是對此有經驗的。都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老夫即使被叫來也沒什麼能幫得上的忙……”申翁想了想道,“倒是姑娘失血過多,現在身體有些虛弱,老夫可以為你們開幾副藥。”
話音一落,他從随身攜帶的診箱裡取出筆墨紙張,刷刷刷寫了好幾副。
瑤鈴女看着那字越來越多,眼睛也跟着瞪得越來越大。
接着老頭把那一紮紙交給蘇子說道:“記好不要打亂順序,每方藥後的那張紙寫的是對應的内服外用時所需注意的煎熬方式和服用方法等說明,這些藥有消腫消炎散瘀促進傷口愈合的,有補氣補血調理療養身體的,也有治療傷寒熱症流感頭暈頭痛的,還有保胎養胃止瀉通便的……”
這下連蘇子說也忍不住打斷道:“等等,本不用那麼麻煩,此時給某那麼多紙幹什麼?”
申翁可惜道:“隻能這樣了啊,老夫之前給你的那些藥,半年份量的說沒就沒了,更何況老夫出來的時候它們還沒出意外,一時半會兒也備不出啊,既然這樣,這段時間若有急用藥的情況,就隻能靠你自己去抓了。”
蘇子說疑惑道:“你身上連瓶藥酒都沒帶嗎?”
申翁想了想道:“老夫就算是不帶它們出門,不說能不能找到藥館,就算是拄着拐随便爬到一個長着幾棵草藥的山頭,也病不着老夫啊?”
蘇子說:“……”
申翁催促道:“還是快去抓藥吧,他傷口該換藥了。”
瑤鈴女垂死掙紮道:“不必了,抽屜裡我準備了好多呢。”
蘇子說歎了口氣道:“某這就去抓藥,那些藥在昨夜已經被用的不剩多少,還是再備一些吧。”
昨晚瑤鈴女強打精神一直堅持到最後,總會有一些糊裡糊塗無法仔細考慮的事情做出來,更有許多關注不到的地方,比如那顆大姜,也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