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由得比了一下他們的個頭,發現女人并不比男人低,也怪不得在自己看到她時總會有有那種自上而下的壓迫感迎面蓋下來,現在想來,她的刀都要有自己高了。
可他們在做什麼?
女子轉換着角度,不期看到兩人耳鬓厮磨輕吻連連的場景。
房間裡的東西幾乎都已經破成零零碎碎的殘肢敗葉,之前那戰鬥意志十足的兩人卻突然間變得溫情起來。
女子:“……?”
這是發生了什麼?
這兩個人到底什麼神展開?
既然你們倆關系這麼好,幹嘛還招.妓?
這倆人絕對有病!
念及瑤鈴女生子那番話,女子不由得以為是鴛鴦無後借女傳後什麼的,但一想起來蘇子說那震耳欲聾的一句“某要殺了你!”又覺得眼下這種情形頗為詭異。
這時,瑤鈴女放開了蘇子說,身子一低,把他抗在肩上,撂回床裡。
女子在他轉過來時,赫然發現瑤鈴女嘴唇上的一圈殷紅垂血的牙印。
女子:“……”
這就對了。
瑤鈴女用手沾着血珠“嘶”了一聲,環顧四周叫了一聲:“人呢!”
應該沒我的事了,該放我走了吧。女子這麼想着,扒着床柱猶豫地探出頭來。
豈料瑤鈴女伸手一指床上的蘇子說,對她說道:“好了,去吧。”
女子匪夷所思的順着那根手指看去,蘇子說雙腳被不知從哪撕來的布條捆住,雙手也被從背後捆住,背對着他們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
女子忍不住問道:“你們剛剛……你這傷……?”
瑤鈴女疑惑道:“怎麼了?我得把他綁一下,不然你打不過他,還會被他一蹶子撂下來啊。”
女子:“……”
難怪會有那種詭異感,原來如此。
溫情什麼的,果然都是眼花。
瑤鈴女看女子猶豫又忌憚,不肯前去,便撿起淩雲片雪兇神惡煞的把它向她揮了一下。
女子誰也惹不起,吓得直接跳到床上,手足無措的不知該不該碰蘇子說。
蘇子說藥效已經升起來了,身上很難受,頭腦卻因為生着瑤鈴女自作主張的氣和那番打鬥格外清醒,眼珠朝女子示警般斜斜一睨,血漬還紅豔豔的塗抹在那嘴唇之上。
女子欲哭無淚的卧在床上,頭一次感覺賣個身也無比棘手。
瑤鈴女突然彈了一下刀身,“铛”的一聲格外響亮,炸得女子下意識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蘇子說。
蘇子說即使頭腦再清晰,被這麼一碰,手腳動彈不得,眉頭徒然蹙起,難受的哼了一聲,這下意識的反抗如同一灣清水流過山石。
雖然輕弱,卻悠揚潤澤而澄澈。
瑤鈴女倏地把頭扭了過去。
雙眉蹙起,總感覺哪裡有點熟悉,卻又意外遙遠的想不起來。
不過也難怪,瑤鈴女沒想出個所以然,便又想道,天天都和蘇子說待在一起,都是這一個人,哪裡還分什麼熟悉不熟悉的。
瑤鈴女從身邊一推雜物裡翻出一個矮凳,這個矮凳已經少了一條腿,可它在同伴中已經算得上最完整的了。他把凳子往對面牆根一擺,抱着刀坐在上面面無表情的守着。
女子看這架勢,心裡不禁生出一點不祥的預感。
瑤鈴女不耐道:“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嗎?該幹什麼幹什麼,快點兒,我趕時間。”
你趕的是什麼時間啊!
這人已經不能用魔鬼來形容,這人已經是個惡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