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被阿敏遠遠拉走,看着女子的怒容,笑道:“怎麼,長老們聽到什麼風聲派你來抓我嗎?”
阿敏憤憤道:“怎麼可能?這件事你知道的這麼清楚,還真是你做的?”
瑤鈴女點了點頭。
阿敏并不會理解,沒有理由誓不罷休道:“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你當初做玲珑谷主人時答應了我們什麼,難道都放在耳後了嗎?”
瑤鈴女笑道:“當然不會。瑤鈴女主人,是玲珑谷的刀,是玲珑谷的盾,也是玲珑谷的臉面,諸如此類。”
阿敏遲疑地圍着他看了一圈:“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既然心裡還記得,為什麼依舊吃飽了撐的胡做這麼些多餘的事情?”
瑤鈴女想了想,猶疑道:“這不過是我惡作劇後的失敗産物罷了,既然出現了……那就不多餘。”
“還不多餘?”阿敏戳着他平坦的胸口匪夷所思道,“啊?你當孩子是從天上平白掉下來的嗎!”
“雖然最近我也總是這麼期望的。”瑤鈴女無奈道,“可是你放心,這段時間隻是蘇掌事發個小脾氣,或許使我惹人嘲弄,但時間并不會延續十個月那麼久的。”
看着阿敏質疑的神色,瑤鈴女安撫道:“相信我嘛,既然有人當初甩也甩不掉地願意攆着我,還是第三方的人,那又何必甩開呢。”
“就算是這樣。”阿敏猶疑道,“隻是一個蘇子說而已,至于讓你玩的那麼與衆不同嗎?”
瑤鈴女思索道:“蘇掌事,因為某些原因有點敏感和自相矛盾……比如說,你想對一個人不懷好意的做些什麼,然而對方并非是一無所知的狀态,你次次有所警告,可對方完全聽進去并表示對其圖謀的配合,你會想什麼?”
阿敏奇怪道:“我為什麼要代入,明明這兩個人都有病吧。一個不懷好意還要神經過敏似的處處警告,一個作死人賤屢教不改企圖不明,你是在罵我嗎?”
瑤鈴女:“……”
阿敏突然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主人,抱歉,我忘了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并沒有要罵你。”
你明明都已經罵過了好嘛!
瑤鈴女放棄了這種讨論方式,換了個方式道:“你也說了,一個要不懷好意的人為什麼還要神經過敏似的處處警告,是因為什麼呢……嗯?”瑤鈴女直接了當道,“或許是那惡作劇的後果太過惡劣,所以會使人産生罪惡感?”
阿敏神色一凜,突然警惕了起來。
瑤鈴女依舊在不以為意地繼續說下去:“蘇掌事又會因為某些事情因為負罪感而自相折磨,而既戳他心髒還能讓他因此有所負罪的無非就是老病舊疤,我好像,正趕上了一個好時候。”
阿敏不安道:“你說清楚,不要講這麼含糊。”
瑤鈴女笑道:“我們雖在起先有些玩鬧,但他也在此間忍不住用我來引蛇出洞,那條蛇不知何故會緊緊纏住他,還讓他自己滅了自己一家。”說着,他矯揉造作地一捂胸口,“啊——這正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阿敏:“……”
喂!這種事情已經不是單純的惡作劇和負罪感了吧!
“能讓他忍不住對我進行一些隐隐約約的警告,又露出那種可憐可愛的表情,他絕對是在進行某種思想沖突——啊,反正也是任務裡要解決的人,這麼順手,真是忍不住想要利用他。”瑤鈴女挪開一步站在剛才自己所立的對面,仿佛在模仿另一種角色,皺着眉頭用一種猶豫不決的語氣可憐兮兮地說道,“可是這種落井下石似乎太過于不仁,當初那破裂痛心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到底該怎麼辦呢?”
“那就,吓吓他吧,他如果跑了,就放過他。”
阿敏抓狂道:“所以這個和你懷不懷孕有什麼關系?你就這麼舍不下他嗎?他自己都對你這麼瘋狂暗示了,你還非得跟他扯出點什麼聯系?”
瑤鈴女輕聲道:“你聽我說完呀,不要總是這麼着急。”
瑤鈴女猶疑道:“就算是我自己,也有想要知道的事情,如果這些時日我和蘇子說依舊安然無恙,那就說明我猜對了。”
阿敏一頭霧水道:“你有什麼猜想?”
瑤鈴女神色一頓,緩聲道:“那就說明,某人無須動手,這些謠言已被證實,并且明确知道瑤鈴女非女。”
阿敏猶疑道:“知道了又會怎樣?”
“瞞不了他的。”瑤鈴女不耐煩道,“性别瞞不了他,姚鼓也瞞不了他,我要趕在蘇子說和謝禅風之前,就把他埋在土裡,永不見人。”
瑤鈴女鮮少會有這種殺氣騰騰的樣子,這讓阿敏也不禁踯躅起來,她委婉勸道:“不如,就讓阿笙回到你身邊吧。”
“不行。”瑤鈴女皺眉道,“與蘇掌事有關系的大有人在,讓那種敏感的人看見阿笙就想起一次姚鼓,這對我來說并不是很容易應付的事情,隻會讓眼睛熱辣辣的發疼,為了确保得到想要的結果,又受那麼多莫名情緒的幹擾,蘇掌事自然對我多上一點心,所以這段時間我會無比的安全,所以阿笙就先待在你這裡,也省的像阿姜一樣,被人用那種奇怪的理由給奪走。”
“可是……”阿敏還想要争執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