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還有人趁熱打鐵,指着捂着嘴連連幹嘔難受的瑤鈴女大聲說道:“呀!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瑤鈴女主人嗎!我見過你!”
瑤鈴女:“……”
瑤鈴女惡狠狠的朝出聲那邊看去,卻不料那人功成身退,毫不戀戰,出聲指認一下,就迅速沒了影。
而指認這一聲就足夠了,圍觀人士紛紛乍起,共同回憶起見到瑤鈴女主人的一概可能性,而有些的确見過瑤鈴女的人也成功回想起那面容,衆人嘩然。
甚至有些胸有成竹膽大包天的人端來一盤油重的肉來,說道:“既然你說沒有懷孕,那麼就來嘗一口?”
瑤鈴女捂着嘴懷疑地看着他,右手還是持起雙箸,夾了一塊,遲疑地移到嘴邊。
但嘴裡那股熏得他的惡心氣味仍未散去,更不知是用什麼原料才能做出這般惡趣味的藥來,倘若順着食物一道咽入腹中……
瑤鈴女越想越不能想,右手中的東西“啪”的一聲落在地面,左手捂着嘴,緊接着又是長長的一聲幹嘔。
瑤鈴女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撥開靠來的人群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跑到門口時,突然有人叫停道:“瑤鈴女主人!你東西掉了!”
瑤鈴女聞聲看去,隻見已有人把掉落的紙團展開,哈哈大笑道:“這些藥材,和我家娘子最近吃的藥大同小異啊!”
“看來你和她一樣,也在保胎呀!”
“既然想要隐瞞撒謊,也該忍着不要惡心才是。”
“名聲是靠你自己維系,俗話說無風不起浪,你若沒有做過,哪裡會有這等空穴來風的事呢?”
瑤鈴女默默地聽着對方宣布勝利的嘲諷,沖腦的氣味萦繞不散,他不發一詞地轉過身,捂着嘴一陣陣幹嘔着走了。
經過這次瑤鈴女此處無聲勝有聲的現身說法,恐怕這假的已經成真了。
當初自己被勸說,道藥玉閣樓裡的人小心眼,讓他注意,可他還不以為意,偏偏去招惹。
招惹完了掌事又去招惹主人,現在被計較起來,果然不留情面。
但這一切的開始都是蘇子說突變戰略,打得瑤鈴女措手不及。
先不去管剩下的方案三四五六七八九,瑤鈴女氣勢洶洶又時不時扶牆幹嘔一陣地趕到先前與蘇子說相别的客棧,找到房間狠狠一敲門,還沒敲第二下,門就自己開了。
蘇子說根本就沒有鎖門,為什麼,知道自己一定回來找他嗎?
瑤鈴女沒再多想,既然為他留着門,那他就闖了進去,在屏風後的床榻上,蘇子說還衣着整齊的坐在床沿,倚着架子湊着燈,雖保持着看書時的姿态,但眼睛已朝瑤鈴女看了過去。
瑤鈴女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扶着屏風捂着嘴:“嘔——”
蘇子說疑惑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瑤鈴女翻了一個白眼,難受道:“你的手下給我下的什麼藥,那味道我一陣陣的犯惡心,嘔——快把解藥給我!”
蘇子說詫異道:“連那種藥也用上了?你居然,真的把想法實踐出來了嗎?”
瑤鈴女沒精力應對他的刨根究底,說道:“少廢話。”
蘇子說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起身放下書本,掏出一瓶不知裝什麼藥的瓷瓶,倒了小小的一枚在水壺裡晃了晃,等熱茶把藥丸完全融化,那茶也變得溫涼了,蘇子說斟上一杯茶水,遞給瑤鈴女。
“不要喝,漱完這一杯茶水,就可以了。”
瑤鈴女挖苦道:“給人下藥化得倒快,解藥卻需要等這麼久。”
蘇子說無奈的看着接過杯子背過身,趴在盆上傳出一陣急促的“咕噜咕噜”漱口聲的瑤鈴女,說道:“你還是不要反抗了。”
“還不是怪你!”瑤鈴女憔悴道,“你瞎承認個什麼勁啊!”
蘇子說反駁道:“先瞎說的可是你。”
瑤鈴女把水漱完,嘴裡的味道已經沒有了,不僅如此還有點隐隐約約的莫名熟悉的清涼味道。他抹着嘴角的水珠,轉過身來,沉吟道:“你還真等着十個月抱孩子嗎?”
蘇子說反問道:“你能生嗎?”
“不能!”瑤鈴女立即否認道,不過随即又抛出幾個馊主意,“你是想讓我到時買一個還是偷一個還是拐個女人給你生一個?”
蘇子說冷汗津津道:“你想害死某嗎?”
瑤鈴女皺眉道:“那你我要怎麼收場?”
蘇子說回身,把剩下整壺的藥水全潑在花架上的盆景裡:“這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
說着,撇了一眼鼓着腮還滿是不甘的瑤鈴女一眼:“其實,你是知道的。之所以你會挑這種風波,不外乎仗着這對你來說本就是無稽之談。”
“把你是男人這種身份亮出來,不就正好全部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