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抓着謝蘊,所經之處越發偏僻,身後又有人窮追不舍,看着少女冷厲的表情,謝蘊差點就以為這女人和身後那幫男人是一夥的。
謝蘊想道:完了,有男人助陣,她力氣還這麼大,恐自己貞潔不保。
誰料少女跑到一個角落拐彎處,趁着那些人還沒有追過來,幹淨利索的一腳就把謝蘊踢到另一個拐角最裡,可憐還指望着靠臉吃飯的青城主人獨子謝蘊謝公子,猝不及防直接被踢趴在地,花拳繡腿隻來得及用手擋住臉沒有實實在在的給土地爺磕上一頭,但也十分虔誠的五體投地拜了一拜。
隻聽身後傳來一陣棍棒類的東西迅速拍擊在衣料□□上“嘭嘭”聲和莫名詭異細碎脆小的“咔嚓”聲,謝蘊剛從地上爬起來,少女就拍打着雙手上的灰塵從拐角處轉了出來。
謝蘊看着神色依舊冷漠還繃着臉一副要收拾人模樣的瑤娘,不禁心裡一慌。
瑤娘整理一下衣袖,看着對方明明穿着一身流風朔雪白袍俊臉上卻堆滿了可憐巴巴的慫樣,便意識到這人應該就是青城裡最有名的草包謝蘊。
瑤娘得出結果後,便經過謝蘊,再次目不斜視的前行走遠。
等她走沒影了,謝蘊忍不住扒着拐角磚邊去看之前跟着自己的那些人,看到那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橫七豎八卧倒在地的場景時不禁抽了一口冷氣,并為他們雙手合十拉着調子大念幾聲阿彌陀佛的佛号。
拍了拍身上的土,整了整儀容,謝蘊風度翩翩的走到那些人裡表情最兇的那個人面前,蹲身問道:“你們為什麼跟着我?”
表情最兇的那個也是傷的最重的那個,不僅像其他人一樣被敲麻了筋不能起身,手腳還朝反面扭曲脫臼。
那個人一臉痛楚,憤懑又有氣勢的呵道:“以後你最好少在我老婆面前跑,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謝蘊“啧”了一聲:“可我身邊有人保護,你打不到我怎麼辦?”
“哼。”男人輕蔑道,“那麼你最好就天天帶着那些下屬鬼混,可千萬别讓我們逮到空子。”
“照理說呢。”謝蘊一臉糾結的抽出扇子一點一點磨叽着打開,“你這麼對我挑釁我該讓人把你們抓起來。”如願看到男人緊張起來,他卻又轉折道,“可既然你是在誇我,我聽着此時心情特别好,倒是想給你請大夫了。”
男人怒道:“哪裡有在誇你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謝蘊答道:“我哪裡不要臉了,難道不是你在說本公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相貌堂堂姿儀無雙把你老婆迷的神魂颠倒嗎?說真的,我連你老婆是誰都不知道,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得虛心接受表揚,不然對不起你這來之不易的一身傷。”
男人瞠目結舌的看着他自己給自己加這許多形容詞,然後憤憤的“呸”了一聲。
謝蘊合上扇子,用扇柄點了點他的肩膀:“再說呢,本公子是個賞花詠月,愛陽春白雪的文人,你們這麼待我,是不是有點過分粗魯了。”
沒見過這麼浪的文人!
别再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這麼高大上的給自己的草包找理由真的不會心痛嗎!
男人内心頓時出現了多種反對的聲音,可還沒等他把最能體現自己感情的那句提煉出來,謝蘊就已經起身想要離開了:“你在這裡就等着大夫來看吧,診金藥費我請,你就不用過于感激遠送了,有緣再見,不見也行。”
謝蘊的确很高興。
雖說這件事若傳到父親耳朵裡,自己真會被禁足也說不定,但現在似乎有了轉機。
謝蘊知難而上,順着瑤娘離開的方向一路追了過去,幸而瑤娘并沒有走急,謝蘊很快就追上了她。
瑤娘似乎心情很不好,看到他又攔路,不禁皺了皺眉頭。
謝蘊套近乎的問道:“看姑娘這一身行頭,是玲珑谷裡的弟子嗎?”
瑤娘“唔”了一聲,冷淡的繞過他還要繼續前行。
“多謝剛才姑娘出手相救,姑娘身手不凡,若最近得閑,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瑤娘雙臂相交抱着長刀不耐煩的駁道:“沒時間。”
若是這樣就能把謝蘊打發走,那就不是謝蘊了。
“姑娘若能陪我,我便也幫姑娘的忙,看姑娘心情這麼急躁,應該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吧。”
瑤娘腳步一頓。
那個假人不肯透露仇人信息,害得自己天南地北的找的确不是個辦法。
“做什麼。”瑤娘問道。
“其實挺簡單。”謝蘊達到目的,高興的說道,“也就是幫我擋個地痞流氓狂蜂浪蝶什麼的。”
你xx是朵花嗎!
“若是我家裡人問起,姑娘能遮便遮,能少交待就盡量少交待,當然,能瞞住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