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阿笙着急/反對的時候,瑤鈴女依舊我行我素屢教不改。
為了保持阿笙那種反應,瑤鈴女當初裝成姚鼓的目的和玲珑谷許多人都講到了,單單就避開了阿笙,就是自娛自樂的滿足自己——你不讓我去,我還就去,你說的都對,但我不聽。
如果說瑤鈴女在玲珑谷還能于衆長老眼皮子底下矜持的邁小碎步的話,那在身邊隻有阿笙一個人陪着的狀況下簡直能稱得上撒丫子狂奔,大概就是這麼個磨人法。
之前瑤鈴女總覺得蘇子說一副很好講話的樣子,溫順虛弱到讓他根本就沒有讓那劣根發芽的迹象,蘇子說雖不同意他的某些舉止,但也并沒有表現出什麼強烈的反應。
但自從知道了他似乎真的特别煎熬而且還會反抗之後,瑤鈴女就忍不住想讓阿笙放松一下了。
暗搓搓的蓋上被子躺好,瑤鈴女按捺情緒閉上眼睛。給玲珑谷衆女交代好聚會中定要以入世為主,團結一緻避免麻煩遇事冷靜共同解決十六字方針缺一不可的策略之後,就已經深夜了,再收拾收拾東西看看蘇子說資料,若不趕緊睡怕是天都要亮了。
明日就該進入藥玉閣樓,必須得養好精神。
翌日一早,當養好精神的瑤鈴女到達藥玉閣樓門前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不是蘇子說,而是年畫娃娃桐珠兒。
珠兒為他們安排好客房,說道:“各位主人都來的好早,可距小聚日還有一日,我家主人信裡要出閣樓的日子還未到,玲珑谷主人先在此休息,藥玉閣樓不周之處還請您諒解。”
藥玉閣樓主人這麼任性,看來是不到規定日子不會出來的,但他都已經這麼踩點了,誰能想到還有人更會踩點。
瑤鈴女問道:“青城潭歌在哪裡住呢?”
珠兒答道:“青城在東苑,潭歌在南苑,玲珑谷主人是在西苑。若有什麼其他要求,玲珑谷主人如數提出,藥玉閣樓盡量滿足。”
“沒有,這樣很好。”瑤鈴女問道,“蘇掌事還未回來嗎?此次若沒有蘇掌事相助,恐怕我們還會遲到。”
“回來了。”年畫娃娃标準的笑臉上并沒有其他情緒,“隻因路途艱辛,勞累過度,身體抱恙,回家休養,過幾天才能見風,讓玲珑谷主人費心挂念了。”
瑤鈴女狐疑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明明今天他都已經到的這麼早了。
“連夜趕來的啊。”年畫娃娃擔憂的歎道,“夜裡風大,蘇掌事身虛體弱容易生病,來時已經有點發燒咳喘,被閣樓送走就醫去了。”
瑤鈴女:“……”
“你若想尋明少居張文生那二人。”年畫娃娃伸臂遙遙一指,“他們就在北苑,蘇掌事臨走時交代過,他們二人于玲珑谷主人有莫大用處,務必重視,要我親口告訴您。”
聽在瑤鈴女耳朵裡,這就相當于說——要是有什麼不信的或想要什麼細節,你親自去求證吧,反正沒騙你。
年畫娃娃向瑤鈴女告别道:“明日小聚日,我還有些準備,不好意思就不陪各位了。”
“無妨,桐掌事去忙,我們熟悉一下院落居室,有需要一定會通知掌事的。”
兩廂一禮,各歸各處。
珠兒獨自一孩出了西苑走了許久,突然頓住腳步。
“掌事有什麼吩咐?”身後黑衣人翩翩落地,俯身詢問。
“吩咐下去。”珠兒的語氣嚴肅不容置喙,“倘若玲珑谷中任何人問起蘇掌事住處,閣樓絕不可告知。”
“為何?”這個黑衣人并不同于其他無異議執行命令的黑衣人,似乎這對這件事也很感興趣。
珠兒其實隻是遵于藥玉閣樓主人,要說具體什麼原因,有些私心而已,并且她也不覺得瑤鈴女會是一個多省心的人。
她隻要手裡還拖着瑤娘,有些事就永遠沒完。而這次小聚是為了謝蟬風也是為了瑤鈴女,僅牽扯到藥玉閣樓她也不會這麼緊張,但若有可能牽扯到主人,那麼珠兒絕對忍不了。同樣的,整個藥玉閣樓算起來隻有兩個人是主人親腹,分掌内外事宜,蘇子說雖不怎麼回閣樓,整日在外瞎跑,但好歹算個掌事算個令人放心的人力,可要是蘇子說真的……
她桐珠兒是頭牛嗎!她才多大啊!雖說自己是在閣樓缺人的時候才會任職,但蘇子說他哪天不跑哪天不病哪天不缺啊!明明和她同齡的小孩還在地裡玩泥巴毽子捉迷藏,她卻天天不停的操勞,為什麼整個閣樓裡隻有自己這麼忙啊!
“那女人怕是要看上蘇掌事了,閣樓裡一個潭仙子都搞不定,你們還希望多一個瑤鈴女嗎?”
珠兒生氣的斥道。
“哦?”黑衣人饒有興趣的答道,“我一直以為主人可以自行解決,原來還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當然不是。”珠兒想也不想就否認了,可自己卻又接不上話來,沉默了一會兒,她才說道,“主人這麼忙,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打發女人。”
黑衣人答應道:“可以,我不會讓這些人知道蘇掌事的住址,除非他親口告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