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xx是個鬼的借個肩膀給你哭啊!這肩膀是長了根房梁還是卧着隻刺猬啊!
蘇子說掏出手帕給他擦眼淚,一向溫柔沉弱的眼神此時暗含警惕嚴肅,好像又在說——别随随便便的對男人投懷送抱,某也是。
瑤鈴女想了一下自己的真實性别,差點就沒繃住笑。
瑤鈴女以防露餡迅速捂了自己的半張臉,又向着蘇子說栽了過去,這次是倒在他的腿上,将臉背着蘇子說埋在桌下一手捂嘴一手卡着脖子。
不行,他不能笑,他一笑這招就該不好使了。
張文生頓時将嘴裡的瓜子磕的清脆飛快充滿節奏:“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明少居的心跳差點就被張文生的瓜子聲磕成同一個頻率,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安……你小點聲。”
張文生雙手捧着瓜子包點了點頭。
蘇子說下手使勁把瑤鈴女的頭從桌下挖出來。
“……留了一箱手帕,你到時拉走吧。”
瑤鈴女茫然了好一會才把這句話跟蘇子說上一句話連起來。
張文生:趙公子誰啊,他幹嘛要送蘇掌事一箱手帕啊。
明少居:嗯,違和——
瑤鈴女雖有和他們一樣的疑惑,但對蘇子說的改口表示理解。
瑤鈴女抹着淚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走?我……也想我的下屬了。”
“那就快走吧。”張文生忙起身應和道,作為插不上話的唯二人選,他也快忍不下了。
瑤鈴女又道:“我先去洗把臉,你們在門前等我吧。”
話音剛落,張文生搶在那二人開口前又應道:“好,你快去快回,洗好直接去門外找我們便可。”
瑤鈴女飛快的推開蘇子說跑走了。
還撐着雙臂的蘇子說:“……”
這個用完就跑的場景似乎有點熟悉?
哼!
瑤鈴女用冷水使勁撲着眼睛,等眼睛好受點了,他長舒了一口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真受罪。
自己裝的受罪,蘇子說也裝的受罪。
不可否認,明少居絕對有鬼。
瑤鈴女咳嗽了一聲。早在清晨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又變了回來,本想着反正身上也沒帶備用的抑聲藥丸,變回來就變回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怕蘇子說會把自己的聲音和姚鼓的聲音對上号。
畢竟抑聲丸它隻有把男聲壓成近似女聲這一個功用,所以姚鼓的聲音他雖少有修飾,但還是能聽出來的。
有些忐忑的等到蘇子說醒來,卻沒想到蘇子說聽到他聲音後愣了一會,堅決認定是昨晚嗆錯藥的後遺症。
他怎麼就這麼不肯信呢?
雖有暴露的危險,但瑤鈴女還是為他感到捉急。
蘇子說有點怕女人,但能自欺欺人到這種地步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自己是姚鼓的時候蘇子說簡直無處不在,上手捉弄也特别熟練。
然而自己是瑤鈴女的時候——
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聽/言/動,男的無論是誰也不許碰更别讓他們碰,不求琴棋書畫女紅廚藝一技之長但行為舉止必須要端莊,還屯着三十多份未婚男子的生辰八字家底資料随時推薦,就算是自己上去逗他,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撇過頭,理直氣壯一清二白,實在受不了就立馬的暈過去眼不見心不煩,管的不少還表現的特别正直。
要不是瑤鈴女知道自己年齡大點,都要以為自己多了一個操心的爹了。
還是那種如果手頭有本《女誡》就能立馬扔給老大不小還嫁不出去作風有問題還不成器的女兒并讓她抄個百十來遍的爹。
這個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蘇子說如今正經的差點就讓他忘記了自己人生中唯一一次被别人扒下褲子的羞恥經曆。
如今他兢兢業業百般調戲蘇子說,但蘇子說雖然臉會紅,瑤鈴女知道,那絕不是真的羞恥,隻是窘迫而已。
瑤鈴女擦幹臉後,一邊趕去和他們彙合,一邊沉吟思索。
比這些更令他費解的——
依照他之前從蘇子說口中得知的流言,加上昨夜蘇子說又給出的線索。他總覺得……藥玉閣樓裡的人,閣樓主人和蘇子說桐珠兒之間似乎有些外人不解的聯系?
藥玉閣樓主人?無妨,他該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