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說退到牆邊,腳跟碰了碰牆跟,然後捂着嘴弱不禁風的連連咳嗽起來。
瑤鈴女二丈摸不着頭腦,明明先前這人自來熟的甩都甩不掉,現在卻一反常态視自己如洪水猛獸?
瑤鈴女看着渾身上下不自在的蘇子說想了想,然後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怪着我……弟弟?”
蘇子說停止咳嗽否認道:“沒有。”
瑤鈴女不信,似乎是為了求證般再次向他靠近幾步,看他還躲便不滿道:“那你為什麼躲着我?”
“閣下誤會了。”蘇子說忙道,“某……男女授受不親。”
瑤鈴女的表情微妙:“然後呢?”
哪還有什麼然後啊,蘇子說有點搞不清對面那人的想法,便解釋道:“男女不可私相授受,不可接觸靠近。閣下一介女子,還是……還是不要再!!!”
瑤鈴女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更何況自己也并不是女人,一向言行舉止無所束縛,不像蘇子說這麼在意,并且自己在做姚鼓時,也沒見過像他反應這麼大的人。隻見他突然加快腳步,手疾眼快的将蘇子說的小臂拽在手裡,質疑道:“不對,絕不是因為這個,你肯定還在生我,弟弟的氣。”
蘇子說簡直快要崩潰了,一向裝模作樣的虛弱樣子此刻哆嗦成了實質,臉上沾了紅暈,表情惱羞成怒,另一隻可自由活動的手用袖子裹了一圈便去推瑤鈴女的手:“閣下請自重!”
瑤鈴女一怔,理直氣壯的應道:“我本來也不輕啊。”
看着蘇子說如今羞憤不得的模樣,瑤鈴女憶起之前那次自己被藥軟倒後蘇子說用腰帶捆手所導緻的種種,于是便有些惡劣的逗道:“蘇掌事喜不喜歡我?”
“請閣下不要說笑。”蘇子說義正言辭十分生氣的答道,“某此次來是為了正事,既然已經談妥,還望閣下放某出去,某一路趕馬而來,明日也要早早啟程,某有些累了,需要找個房間睡下。”
瑤鈴女不知道為什麼,看着蘇子說這麼窘迫,突然感覺心裡很爽,本來還算真摯的歉意也開始漸漸惡劣起來:“不如這樣,姚鼓既然惹了蘇掌事生氣,就由我瑤鈴女補償吧,以身相許的話蘇掌事會不會消消氣?。”
蘇子說已經有點暴躁了:“沒有!姚賢弟沒有讓某生氣!閣下為什麼要一直揪着賢弟不放啊!過去的人就讓他安心吧閣下為何還要一遍遍的重提啊!更何況玲珑谷和謝家之間的梁子結下那會某還沒在娘胎裡成型呢,閣下那會都已經能拿刀了吧!”
瑤鈴女出其不意的點了他的穴。
蘇子說:“……”
“我還不老呢。”瑤鈴女主人很冷靜的為自己辯解道,“我這個歲數正好,不要聽别人胡說,坊裡不是有好多人即使是晝夜不分爬牆潛藏也要找到我這個歲數的人嗎。”
蘇子說聞言心中咆哮道:你才是不要聽人胡說好嗎!你身為一方玲珑谷主人,入世一趟到底在外面聽到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不去打探情況路線也就罷了,聽什麼世俗風月偷情幽會啊!聽聽倒也就算了,你還打算學怎麼着!
姚鼓一臉人畜無害的朝着蘇子說笑了笑,然後十分輕松的把蘇子說扛起來挂在肩上,手掌“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蘇子說的屁股,愉快的說道:“走喽,去睡覺。”
蘇子說懸空在瑤鈴鼓背後腰間的雙手高頻率的抖了抖,最後卻趨于平靜。
當瑤鈴女把人放下來的時候,再去看瑤鈴女,不出意外又暈過去了。
瑤鈴女把蘇子說往被子裡塞了塞,自己沒什麼避諱地卸了首飾和外裙的躺在他身邊,看着放心至極。
當夜色沉沉月亮漸漸上爬直至中天,瑤鈴女已經睡着了,身邊蘇子說卻緩緩睜開雙眼,十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