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自從玲珑谷出來我就還沒怎麼着呢。”何正嘉憤憤的說道,“天地良心可鑒!我又不是這裡的人,還沒來得及把手伸進謝家呢,這裡就先一步把我扔他們家牢裡,還被問入玲珑谷之法,我……我就是進去了怎麼了?當然是走進去的啊!誰知道怎麼我能進去他們就進不去啊!這麼明顯的道理當然是他們人品有問題啊!”
當然不是謝家人品有問題,姚鼓心裡再清楚不過,既然阿姜想出來,在那個時候任何人都能進去。隻是這小子實在運氣不好,正趕在阿姜摩拳擦掌的當口,于是順理成章的,兩人一塊出來了。
玲珑谷外機關重重殺.氣四溢,正是在瑤娘神志不清癫狂嗜.殺時的産物,自然有其能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的兇殘特點,瑤娘不僅手刃謝家各門徒,還把玲珑谷外圍制造成了可屠萬人的兇器,搞得在玲珑谷内的自己人看到其威力成果之後,心驚膽戰的好多年都沒有人敢出谷,當然,外面的人種種慘痛代價還記錄在冊,更不敢進去。
直到瑤娘神志暫時清醒過來,出谷一趟,撿了一個棄嬰回去。聽聞玲珑谷多年閉塞,大驚,這才和藹的把開谷方式告訴衆人——不用怕,出去還是能出去的,那就是這些機關有一個總開關,但誰要是出去必須得上報,因為隻有玲珑谷主人知道這個總開關在哪裡。
然後?然後她就又犯病了,上報什麼的,鬼知道她到底都聽到了些什麼。
于是誰都出不去。
一直到瑤娘把瑤鈴女養大,瑤鈴女在衆人期待中将瑤娘手中權力全數奪下之後,瑤娘大受刺激,刺激刺激着又突然醒了,前一刻還在被屬下攔着大罵無恥小兒,下一刻就突然情傷悲恸淚如雨下。一看瑤鈴女已坐上玲珑谷主人之位,就欣慰的避着旁人哭着把谷外總開關的位置告訴了瑤鈴女,說完之後還沒等娘倆拉拉家常叙叙裡短,瑤娘不出意外的又發狂了。
要不是瑤鈴女身手夠靈活躲避夠及時,那得被瑤娘這個可以行走的大殺器一巴掌糊過去,落得個穿牆撞柱面目全非的下場。
看不小心被瑤鈴女發現并被迫抓起,擋瑤娘那鐵一般玉掌的石凳就知道了,不僅碎成了渣渣,那卸下的勁力還能帶着瑤鈴女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這麼大動靜怎麼不被屬下們聽到,于是瑤娘再次被她們攔着,嘶聲竭力直指瑤鈴女,接着上文連連罵道無恥小兒卑鄙可惡。
終于是能出去了,但這麼多年玲珑谷被禁锢谷中不能出去,裡面的人露面,是絕無僅有的,道歉,是絕無可能有的,人人喊打,那是毫無疑問必須必的。
能開谷的人少之又少,既然玲珑谷開過,那就說明阿姜早就有要出來找他的念頭了。
姚鼓委婉的應和道:“是啊,都是人,怎麼可能他們進不去呢。”
何正嘉見到這麼長時間終于有人肯聽進他的話了,于是心情豁然開朗,十分高興的反問道:“怎麼?我的底都交完了,你說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姚鼓沉吟道:“不是很好說。”
何正嘉哼了一聲,甚是鄙夷的說道:“小氣!”
姚鼓解釋道:“并不是我小氣,隻是這其中關系複雜,有些一言難盡罷了。”
何正嘉道:“要是往常我就不會再聽,但這裡就咱們倆人也沒個什麼消遣,那你就撿最重要的說說吧。”
“最重要的啊。”姚鼓想了想,“我拿走了謝家鳴鐘塔裡的一樣對他們而言還挺重要的東西,這個算不算?”
“……”何正嘉聞言沉默一會兒,“算。”
“我拿的那個東西正好是對玲珑谷下的餌,這個算不算?”
“……算。”
“我就被當成玲珑谷賊人抓了起來,這個算不算?”
“……勉強算吧。”何正嘉問道,“那裡滿谷不是女人麼?你被當成玲珑谷的人?你是個女的?歲數不大吧,身材這麼癟嗓子還這麼粗,小妹你隐藏的挺深啊,差點把經驗老到的我也給欺騙到了。”
姚鼓被他搶白一頓,就把接下來的那句我就是玲珑谷的人給咽了回去。
姚鼓把領上的紐扣解.開給他看喉結,自證道:“男的,男的,真不是女的。”
“那你就太慘了兄弟。”何正嘉啧啧感歎,“但你果然十分有本事,居然能拿下這些年來一直排于最難榜頂穩居不下的玄之又玄江湖傳說謝家鳴鐘塔頂層的鎮塔之寶。”
“我拿到的好像不是那個東西。”姚鼓好奇的問道,“我在被抓時聽到他們說拿到那東西的人已被扣下,你沒看見嗎?”
何正嘉乍一接收到許多消息,還有些愣怔:“沒有啊,誰啊。”
姚鼓搖頭:“我也不清楚,隻是聽到他們這麼喊了一聲而已,按理說他比我先一步被抓到,怎麼着居然這麼偏心沒被關起來?”
何正嘉突然反應過來,看着一臉無辜的姚鼓細思恐極崩潰大喊:“等等等等,你說拿到塔頂之物的另有其人,那你到底拿了什麼啊!你到底進的是不是鳴鐘塔啊!為什麼那裡還有對玲珑谷下的餌,你到底是誰啊!還有,為什麼厚彼薄此隻把那人放了不放了我啊!我明明既沒有偷什麼餌也沒偷什麼奇怪的東西,就被瑤鈴女追殺一次而已,我要是一張紙,清白的都透了啊怎麼還不放了我還被迫跟一個更可疑的家夥關在一起做對門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