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敲桌子:“朕的意思是……貴妃她臉色怎麼樣?”
景盛帝相當現實的想,隻要沒傷到臉就成,畢竟别的地方他也看不到不是?
蘇有全:“……白裡透紅。”
“那就好,”景盛帝松了一口氣,覺得惠妃還是很給自己面子的嘛,打人沒打臉,不過不親眼見到,他總還是覺得不放心,因此立馬站起來,“擺駕攬月宮。”
景盛帝還是很喜歡蘇貴妃的氣韻的,不然他也不可能為了保持她的‘仙氣’到現在都沒讓她侍寝,不過對一切都唾手可得的景盛帝來說,這種恨不得把人捧上神壇的喜愛,是會随着時間流逝而逐漸變得減淡的,不然換作他剛得到蘇琬那會兒,區區挨打算什麼,就算他父皇要廢了他的太子位,他都能為蘇琬出頭。
但盡管雖然沒有曾經那麼喜歡了,卻依舊比其她美人重要得多,所以在确定自己不會有危險後,景盛帝立馬就選擇親自去看看,以此來彌補自己内心那點微乎其微的愧疚。
蘇琬對景盛帝到來很意外,确切的說,是吓了一跳,還以為東窗事發了,她信任顧世窈的能力,但當景盛帝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出現在她面前時,總歸還是有幾分做賊心虛的。
不過她慣來都是一副内心活躍表面冰山的模樣,因此誰也看不出她在心虛,景盛帝自然不可能看得出來,他看到蘇琬的第一反應,隻是覺得,蘇有全果然沒騙她,這臉色,确實是比以往好得多,白裡透紅。
這樣的蘇琬,多了幾絲鮮活氣,不像曾經那樣,純粹是個冰山,呆久了就感覺對方在嗖嗖的放冷氣,不過這種感覺,讓景盛帝夏天尤其愛往她這兒跑,冬天則基本見不到人影。
現在也不是冰山融化,隻是看着比往常生動了一些,非要讓景盛帝舉個例子的話,那就是曾經蘇琬是一個人住在月宮上的,現在則是住進了仙庭,周圍有其它‘道友’在,本身氣場自然也就有了些許細微的改變。
這種改變,并不是不好,至少對已經有些看膩了的景盛帝來說,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他仔細想了下,估摸着這大概是跟顧世窈有關,就像話本裡寫的,正道跟魔道相遇,那再冷漠無情,也會從冰山變成火山。
至于以前有妃嫔去拜訪她為什麼看上去更冷了,景盛帝覺得,這大概是因為她們太菜,而跟顧世窈,卻是棋逢對手。
畢竟一個傾國傾城一個禍國殃民,那遭遇了肯定會比面對庸脂俗粉認真。
就像他當初跟伴讀一起被父皇誇獎時,因為不服輸争強好勝,也會比以往看着更好上幾分,那段時間可以說是大魏最和平的一段時間,雖然後來景盛帝就覺得自己竟然跟伴讀比簡直是腦子有問題,他再厲害以後還不得為自己辦事,但他理解這種感受,自然也就能理解蘇琬為什麼看着比曾經要鮮活有幹勁,就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樣。
景盛帝盯着蘇琬的臉,覺得這種模式可以安排下去,他記得他宮中可還有好幾個針鋒相對的愛妃呢,把她們放一個宮裡是不是會像蘇貴妃這樣,變得更好看幾分?
身為一個好美色的帝王,景盛帝自認自己不是個薄情的,不僅會想方設法維持她們的美貌,還會想辦法讓她們變得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