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好像西海全部的妖民都堵在了流護法屋外,精衛去時也隻能悄悄去不能讓他們瞧見。”
“聞人無雙呢?照霑呢?”
“北堂主和東堂主都未見到,隻見到了流護法。”
“小事做不好,我要他們有何用。”默冷峻神色揚言了要殺人。“你先去送無明君的書信,我自會回去。”
精衛遲遲不走欲講又不講的樣子,默有些不耐煩了。
“怎?你還怕我騙你了。”
“不是!隻是......”
默瞧着精衛欲講不講,很是為難樣子。
“精衛,小流可是交代你了什麼事?”
精衛驚呼。
“妖王怎知流護法讓精衛帶妖王回西海!”
精衛歲數幼小心裡藏不住事,神情姿态更是漏洞百出,默小小詐了精衛一下便得知了流魔刹計謀。
“罷了罷了,也不難為你了,我跟你回去,你剛才說無明跟玉衡走了,他們去了何處?”走之前,默還想再見上無明一面。
“精衛聽着像是去了南天門。”精衛稚嫩言聲。
南天門?無明這般快要走?默心裡有些擔憂,不禁握上腰間腰佩,握這腰佩片刻後同精衛道:“走吧。”
“是!”
剛出了清靈殿,默見到大道上月老神色匆忙疾走。
“月老仙師。”
“誰?”
月老聞聲,回頭就見默走來。
“妖王!精衛信使也在?”
默笑問道:“月老這匆忙樣,是去哪裡啊?”
月老着急之下,一時嘴快:“自然是南天門了,即日長神下凡應劫,下仙要去盯着點要好。”話落,月老才反應說錯了話,一時語塞,生怕口快惹來禍事。
默想起在桃園戲弄月老一樂趣,又想捉弄一番,故作不明道:“應劫,何應劫啊。”
先前一急下吃了一記口快大錯,此刻月老清醒許多,不再直話直說,為掩飾錯誤,故作忙碌無暇回應默,轉了話鋒:“妖王可有事?無事的話,下仙這就要走了。”
“且慢。”默攔下欲走的月老,解開腰間腰佩與手中反複輕拭,不與月老打啞謎,同月老直說。“此腰佩月老代我送給無明,就說腰佩能給無明應劫時更好修行曆練,莫要說我給的,月老說你自己給無明的。”
月老接過腰佩,仔細瞧了瞧這腰佩,一塊挂墜腰佩高古紅玉雙印雲雷紋玉珏。
月老自知因自己口快,默已知曉長神應劫此大事,不明默忽改追問應劫口語,在應劫關口,為何古怪送上一枚腰佩,疑惑道:“妖王為何不親自給長神?”
“眼下我有急事回西海,不能親手給了無明,無明應劫,月老替我給了無明更合适。”
月老疑慮中想明默送腰佩或許自有本意,尊敬回道:“下仙定當交給長神。”
精衛瞧着月老就這樣走後,同默講道:“我們回西海,不是要走南天門,妖王可自己給了長神腰佩啊。”
默回頭輕揉了揉精衛青絲,笑道:“你歲數小不懂人心,我若親自給無明,無明準會不要,換了月老不同,月老主責無明情劫,月老給,無明會自認為月老此為,為情劫所需,我便走前,看看無明是否安好下凡就好。”
精衛似懂非懂。
“那何是應劫?”
默講道:“這神仙想圓滿成大神仙,必先忍受過十惡及諸多煩惱,此為應劫,應成了是圓滿,應敗了是元神俱滅,無一例外,無明也如此。”
“這不成了九死一生了?”精衛驚恐道。
默淡笑道:“沒點生死離别,這大神仙哪裡容易當成。别說别的了,你可有什麼坐騎,好回西海快一些。”
精衛從頭到腳看了默一遍,關心道:“妖王是受傷了,不能走?”
“傷我好了,隻是我剛睡醒,餓的很,無力走。”默此刻想着乘着昨夜的烏鵲群,或讓無明抱着回西海,可這兩種,哪種眼下也不能實現。
“無妨無妨,精衛有一瓣牡丹花瓣,我們可乘此物歸回。”精衛從花囊中拿出一小瓣桃紅牡丹花瓣,牡丹花瓣漂浮變了船隻大小。
“這般貼心啊。”默坐上牡丹花瓣,左右試着觸感很是舒适,回頭對精衛說。“你這舒适坐騎哪裡來的?比我昨晚坐的烏鵲群更松軟。”
精衛開朗笑道:“能幫上忙就好,我去人間送信時,好友相贈與我的。”
默打趣道:“瞧不出來你這人緣挺好的。”
精衛謙虛道:“沒有沒有,隻是一來二去熟了,妖王還是快啟程吧。”
“好好好,總是這般倉促,你也一起上來吧,這花瓣大得很,我一人乘太空曠了。”
“是!”精衛燦爛笑着同默一起坐上了。
默喚來一陣大風,花瓣随風飄向南天門。
剛出了南天門,狂風呼嘯,烏雲密布,一陣黧色龍卷風眼正肆虐盤旋。
高空上,精衛初見那龍卷風眼,便覺得風眼像極了充血人眼,風眼中心更像是人眼裡盤動的瞳孔,精衛感受到風眼的滲人,單瞧了一眼便捂着臉不敢再看。
狂風呼嘯中,精衛捂着臉大聲問默:“那是何物?看着可怕。”
“娑婆眼,下凡應劫,必經路。”默句句淡然。
默神情凝重瞧着娑婆眼,望着娑婆眼前無明的茶白衣衫被那娑婆眼狂風肆虐的褶皺,望着無明張開雙臂毫無遲疑化為了點點白光被娑婆眼吸進,同時默一刹那揪心。默瞧到最後,玉衡閉合了娑婆眼,撿起無明掉落的青鬼面于月老回了南天門,南天門外靜如往常。
“妖王,我們能走了嗎?”精衛捂着臉不知此刻何況。
“走吧。”
默複喚來一陣大風,桃紅模樣的牡丹花瓣去往西海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