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行。”
範閑委屈不已:“師哥你是不是背着我外面有人了?”
“沒有,别瞎想。”
範閑的手指都快轉出花來:“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跟閑閑……”
亦安伸手捂住他的嘴:“噓,天機不可洩露。”
“就不能不管那隻雞嘛。”範閑直接撲過去撒嬌,“師哥都好幾個月沒碰閑閑了!閑閑不想當和尚!”
“哎,哎,真不行,别推了。”
亦安無奈地看着範閑關門上鎖一氣呵成,關完門不說甚至還給窗戶拴上了。
“真要這樣嗎?”亦安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這是防賊呢?”
範閑搖搖頭:“因為這樣師哥就跑不了了。”
對範閑這樣理直氣壯的态度,亦安直接無奈攤手:“要不你把我鎖上算了。”
範閑期待地眨眨眼:“可以嗎?”
亦安挑眉:“你覺得呢?”
範閑失望低頭:“哦。”
然後不死心地追問:“那師哥不讓我碰的原因是什麼?”
亦安倒吸一口氣,眼神飄忽不定:“能不說嗎?”
範閑堅決搖頭,用非常之堅定的态度拒絕了。
拒絕完之後,範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撲了上去,速度之快連亦安都自愧不如。
“不愧是慶國第一快男。”
範閑得意地點點頭,點到一半又覺得哪裡不對,委屈地看着他:“閑閑不快!”
“哎呀,都一樣。”
範閑急了:“不一樣的!這怎麼能一樣!閑閑不快!”
“诶好好,不快啊,不快,你最慢了。”
聽到這話,範閑氣得臉都皺起來了:“也不慢。”
亦安憋笑憋得難受,附和着點頭。
範閑氣呼呼地撲過去咬他,亦安由着他咬,但是卻肆無忌憚地笑起來。
範閑氣得一邊去捂他的嘴,一邊咬他,咬着咬着,範閑摸到一塊不一樣的地方。
“這是什麼?”
範閑疑惑地掀開亦安的衣裳,看到了一片又一片連縱相交的疤痕,越看越覺得膽寒。
從刀傷到劍傷,還有多處箭傷,五一不昭示這具身體之前都經曆過什麼事。
滾燙的淚水滴在身上,亦安無奈地伸手去擦範閑的眼淚,輕聲哄着。
“都跟說了不方便了,過段時間就能把疤長好了,那麼急幹嘛呢。”
“什麼時候的事?”範閑覺得自己的聲音在抖,但他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更抖,摸到那些疤上更抖。
亦安無奈地摸摸他的腦袋:“别問了,好嗎?”
“就要問!”範閑第一次狠狠瞪了亦安一眼,語氣也是從未有的兇狠,“快說!”
亦安歎了口氣,伸手抱住他臉埋進他懷裡,悠悠道:“也就是我失聯那段時間。”
範閑閉着眼睛深吸一口氣:“最新的傷口是什麼時候的?”
亦安眨眨眼,試探性地說:“上個月?”
範閑瞪了他一眼:“說實話!”
亦安無奈撇撇嘴:“好了好了,半個月前可以了吧。”
範閑的臉越來越冷,亦安讨好地朝他笑笑:“别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嘛,大不了下次躲着點那些箭好不好?”
範閑難以置信地瞪着他:“你還想有下次是吧?”
亦安自知理虧,于是态度誠懇地認錯。
“沒了,真沒下次了,不會讓身上再添傷了,什麼理由都不行,好不好?”
範閑盯着那些傷疤還是覺得很氣,郁悶地幫他把衣裳合攏,氣憤地摔門而去。
亦安看着範閑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早知道這小子忍不住就該晚點過來,這波大意了。
範閑一走,亦安就直接癱倒在床上,你别說,你還别說,不去看還好,一看就不得了,傷口還真開始疼了嘿,身上開個窟窿的感覺還真刺激。
話是說的沒有下次了,但真有沒有下次,還得下次再定,畢竟下次的下次也是下次。
畢竟人生嘛,主打的就是一個糊弄,糊弄完一天是一天。
亦安躺在床上如是想着,就聽到吱呀一聲,門又開了。
範閑黑着臉拿了自己的藥箱過來,一開門就看到了懶洋洋躺床上的亦安,一言不發地過去就掀衣裳。
亦安表情平靜地看着他挖了一大勺藥膏抹在傷疤上,猶豫着開口:“犯不着用這麼多吧……”
範閑一記眼刀過去,亦安乖乖閉了嘴,犯了事兒的還是别開口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