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安摸着下颏用充滿探究的眼神看看範閑,又轉過頭看看海棠朵朵求證。
“所以這小子真氣恢複了?”
“雖然才恢複了三層。”海棠朵朵淡定地喝了口茶,“但唬人足夠了,再加上現在你在他身邊,現如今以這江南的實力,除非葉流雲親自跑一趟,不然應該是沒人能動你寶貝師弟了。”
“哦,這樣啊。”亦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确實恢複得不錯。”
範閑興奮地圍着亦安轉圈圈:“我現在恢複的很好哦師哥!”
說到興奮的地方,範閑還轉了一圈給亦安看。
海棠朵朵無語扶額,這小子平時也跟他師哥這麼相處的嗎?他師哥到底是怎麼忍住不打他的?
想到這兒,海棠朵朵給亦安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亦安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尋思着這海棠吃錯了藥了吧,跟範閑一樣間歇性癫狂嗎?
範閑幽怨地盯着“眉來眼去”的兩人,自己這都還在呢,師哥怎麼能跟别人眉來眼去的,簡直太不像話了!
在範閑的撒潑滾打之下,亦安終于松了口,勉強同意練一下。
既然亦安松了口,海棠也不再打擾,沒多久就離開了書房。
伴随着海棠的離開,範閑也在積累多日的思念驅使下緊緊抱住了心心念念的小師哥。
“師哥下次不可以那樣了,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
範閑的聲音雖然和平時撒嬌時沒什麼區别,但亦安還是感受到了他身體不自主的顫抖,他确實在害怕。
亦安頓了頓,還是伸出手拍拍他的腦袋:“知道了,下次注意。”
被摸頭的範閑下意識去蹭他師哥的手心,蹭到一半反應過來,又氣呼呼地跑到旁邊生悶氣。
亦安莫名其妙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範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摸完狗再摸他的事被發現了。
但還沒等亦安想好怎麼哄範閑,就發現這家夥自己跑了回來。
範閑就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抱住了亦安,開心地說:“我原諒你了,下次不可以了!”
亦安雖然不理解,還是點點頭:“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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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安跟範閑撿回來的那小丫頭一起坐在草坪上對峙着,範閑在旁邊試圖參與進去。
在又一次赢了那小丫頭之後,亦安将棋子一抛,懶洋洋地向後一躺。
“不玩了,睡覺了!”
那小丫頭連着輸了十幾局,早就不想玩了,看到亦安躺在草地上,也像模像樣地學着他的樣子翹着腿枕着胳膊躺草地上睡覺。
範閑無奈地看着這一大一小,自從那次這丫頭攔過他師哥以後,就每天都要攔他一遍,反倒是跟他師哥混熟了。
偏偏他小師哥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天天欺負人家小丫頭玩,都不跟自己玩了。
想到這裡,範閑就牙癢癢,跟那些小屁孩有什麼好玩的,她們有我好看嗎?有我有趣嗎?
于是範閑一言不發地把人扛起來就往書房走,原本躺地上的小丫頭看到亦安被抗走,沖他做了個鬼臉。
“羞羞羞,這麼大了還讓範哥哥抱!”
亦安不甘示弱地回了個鬼臉:“要你管,略。”
小丫頭扭過頭哼了一聲:“才不要管你。”
範閑把亦安放下之後就去關上了門,不過是轉頭的功夫,他師哥已經靠在軟榻上挑起了水果。
範閑歎了口氣,看來想讓這位小祖宗學會反省自己依然是任重道遠。
挑了半天,亦安沒找着喜歡的,就伸着懶腰打算睡覺。
範閑湊過去看疑惑地問:“師哥不喜歡?”
亦安犯懶打哈欠,無所謂地揮揮手:“這個季節沒什麼喜歡吃的。”
範閑想了想,當即拍闆:“那要不就組織内庫三司搞個玻璃大棚出來!”
亦安撐着下巴思考幾秒搖頭道:“成本太高,不劃算,後期保養投入更多,沒必要。”
範閑扁嘴抱住亦安撒嬌:“那師哥喜歡什麼?”
亦安想了想:“喜歡吃當季沒有的。”
範閑垮起臉很是委屈:“師哥這不是欺負閑閑嘛。”
亦安輕挑下巴:“就是欺負你又怎麼樣?”
範閑羞澀一笑,眼神黏膩地在他身上遊走一番,語氣輕佻又暧昧:“再欺負,師哥不也欺負了那麼久嘛~”
亦安打了個寒顫,看來他還是低估了範閑的下線。
範閑指尖在亦安小臂劃過,用一中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眼神羞答答地看着他。
亦安咂舌,以前覺得這家夥恨嫁,現在覺得這孫子單純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