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安懶洋洋地躺在榻上曬太陽,範閑三兩步爬上去,趕走了旁邊伺候他師哥的丫鬟,自己親自上手伺候。
範閑捏住亦安的腳踝放在手中好一通把玩,順着白皙滑膩的腳腕往上遊走:“師哥……”
亦安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動了動腳沒抽回來,順着他的力道踩在他的胸口上,“别鬧。”
範閑嘿嘿一笑順勢壓上去:“師哥這麼主動?閑閑會把持不住的。”
“又亂發什麼情?”亦安白了他一眼,“教育過了嗎?還沒警告過我就去把他揍一頓。”
範閑環住亦安的腰順勢一滾,将人攬入懷中:“警告過了,不過師哥揍他幹什麼?師哥不要揍别人,師哥不解氣就揍我吧,閑閑不單單抗揍,還能幹點其他的。”
亦安仰着頭盯着範閑看了一會兒,捏了捏他的臉頰又拍拍他的下巴:“我說了,讓你别胡鬧。”
“好吧。”範閑無奈地親了下亦安的額頭,“都聽師哥的。”
亦安撐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今天怎麼了?”
“沒事啊,就是發現小師哥好像特别愛我。”範閑笑吟吟湊過去親親他的唇,“師哥這樣愛我,我會愛你愛到無法自拔的。”
亦安面無表情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嫌棄地撇過頭:“我覺得我沒那麼愛你了,你好油膩啊。”
“诶?”範閑一時間有些卡殼,“師哥别呀,閑閑錯了,别吓我好不好?”
亦安斜着眼看他,也不說話就這麼定定地看着他,範閑抿唇扯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僵持片刻,範閑癟了癟嘴,委屈地撲過去抱住他,哼哼唧唧地撒嬌打滾求安慰。
懷裡抱着個大号熊孩子,亦安差點沒按住,一時不慎臉上嘴上就被啃了好幾口。
好不容易把範閑這個異常亢奮的大型犬推開,亦安無奈地盯着他,歎道:“你小子還真是把我吃的死死的。”
範閑嬌嗔地哼了一聲,撒嬌似的在亦安懷裡滾了一圈,“要親。”
“乖,别鬧。”
亦安按住範閑的頭輕輕揉了揉,看那委屈如狗狗的眼神,還是哭笑不得地湊上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好了不鬧了,有點累。”亦安曲起手指輕輕在他額頭彈了一下,“之前折騰我的時候你可沒想那麼多,現在又來跟我鬧,你怎麼那麼壞啊?”
範閑眨眨眼小心翼翼地環住亦安的腰,湊上去啄一下他的唇:“那我陪師哥休息?”
亦安捧着範閑的臉笑了笑:“寶貝兒,要是你陪我睡,那我還能睡得着嗎?”
“嘿嘿……”範閑讨好地笑着,“師哥總不能讓我跟别人睡吧,我可不要,我就喜歡跟師哥一起。”
亦安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總算松了口:“别亂來。”
“好!”
……
陳萍萍眯着眼看向碧藍的天空,頑皮的風帶着園中銀杏的金色小扇飄落水中,卷起層層漣漪,述說秋的到來。
自從亦安搬出陳園後,原本熱鬧的院子似乎也安靜了很多,每當這時候陳萍萍總會想起那頭拱了自家白菜的豬,如果不是那頭豬,小白菜還好好的在土裡長着。
但小白菜以後總歸是有人照看了,他也可以放心做那件事了。
正出神之際一顆藤編的蹴鞠就從院外飛進來落到地上,陳萍萍側頭看過去,那罪魁禍首踩着院牆就飛進來了。
看到來人,陳萍萍不禁失笑:“今天為何想到翻牆進來,怎麼不走門?”
亦安撿起蹴鞠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才挪到陳萍萍面前,蹲到他身前湊近小聲告狀:“那家夥看得太緊,走門會被發現。”
陳萍萍敲了敲他的腦袋,笑道:“你這個小家夥怕過誰?少哄我開心,說吧,來幹嘛的。”
雖是說着這話,但陳萍萍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止不住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老人現在很高興。
“來給您治腿的呀,您忘啦?”亦安抿着唇不高興地盯着他,“萍萍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崽崽了?”
陳萍萍拍了拍亦安的腦袋:“有你一個還不夠我操心,哪兒還有别的?”
亦安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兒,沒看出什麼破綻,随後滿意地點點頭:“我就知道,我這麼乖的崽崽,這天下找不出第二個來。”
“你乖嗎?”陳萍萍笑着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亦安滿臉真摯地點頭:“那當然了,放眼天下還有比我更乖的嗎?”
陳萍萍思索了一會兒,也配合着點頭:“說的也是。”
放眼天下确實找不出第二個這麼膽大包天的乖崽崽,也沒哪個乖崽崽敢跟皇帝談條件,還敢明目張膽欺負别的崽崽。
亦安嘚瑟地揚了揚自己的下巴:“那可不是嘛,我這麼乖的崽崽,限定絕版隻此一個,也就是您運氣好,别的人都抽不到!”
“哦?運氣這麼好啊?”陳萍萍用指尖輕點亦安額頭,“那你說說,有多好啊?”
亦安誇張地比了個高度:“您這運氣好到比天還高,才能抽到我這個限定絕版不返場的SSR,需要比找到神廟還難的機遇才能得到我這麼優秀的崽崽!您說這運氣是不是絕了?”
陳萍萍慈愛地看着他:“是啊,亘古未有的運氣。”
“所以啊,有我這麼好的崽崽,您就不需要别的崽崽了。”亦安目不轉睛地盯着陳萍萍,“範閑都沒有我省心,您說對不對?”
陳萍萍微微挑眉:“範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