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哼哼唧唧地挂在亦安身上,憤憤不平地咬着他的耳垂但是又不敢太用力,隻能委委屈屈地用眼神控訴他。
亦安動了動脖子覺得有點酸,下意識想按一下後頸就被某人攥住了手腕,疑惑間回頭看時就被範閑親了好幾口。
“小師哥不準不理我了!閑閑會難過的!”範閑環住亦安的脖子,臉貼着臉蹭他。
亦安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一天天怎麼那麼閑啊,都沒點正事幹嗎?”
“我哪有啊,閑閑明明很忙的!”範閑不高興地咬了咬亦安的喉結,“好不容易才抽出時間來陪師哥的,小師哥你怎麼老是這樣嫌棄我啊?人家真的會難過的。”
亦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你他娘的控制欲能不能别那麼強啊,我一天到晚見到你的時間最多,這還不夠?還派人跟着我,知不知道前幾天我想出個門都有一大堆人跟着,您不覺得聲勢太浩大了點嗎?這是皇帝巡遊的标準嗎?”
範閑哼哼唧唧地蹭他的脖子不肯說話,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亦安輕歎道:“你這人還真有意思,明知道我要是真想躲你也找不到,你還派那麼多人跟着。”
範閑收緊了手臂死死抱住他的腰,“師哥說的我都知道,可這裡是北齊啊……”
亦安揉了揉範閑的腦袋,“閑啊,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北齊而已,困不住我的。”
範閑把臉埋進亦安頸間深吸了一大口,“小師哥還是不要随便亂立這種必死flag了,閑閑少派一些人就是了。”
“不是這個問題啊,我是不喜歡被人跟着。”亦安無奈地看着縮在自己懷裡撒嬌的範某人。
範閑趴在亦安胸口上仰着頭看他,“那我自己跟着師哥好不好?”
一邊說着還一邊用一種極為可憐的眼神望着他,盯得亦安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左右為難。
範閑非常反客為主地将他小師哥圈到懷裡抱着,還不等亦安反應過來就已經褪去他内衫了,而亦安隻來得及感覺到胸口一涼,就被壓在下方了。
“你做什麼?”亦安有些困惑地望着他。
範閑輕輕在亦安脖子上咬了一下,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淡淡的水漬印,範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小師哥好香啊……”
“你什麼毛病?”亦安有些嫌棄地縮了縮脖子。
範閑低下頭在亦安脖子邊蹭了蹭,“師哥給我好不好?”
亦安身子僵了一下,有些驚愕地看着範閑,“你怎麼了?不是說好……”
“師哥别怕,閑閑隻是問問。”範閑垂頭喪氣地低下頭,“沒有真的想……”
亦安有點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咬了咬舌尖不知道該說什麼,“你……”
“我知道小師哥還接受不了我,閑閑可以等的……”範閑越說越委屈地往亦安懷裡鑽。
亦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過頭,“你,至少你要到十八吧……”
範閑無精打采的眸子亮了一下,有些驚喜地看着亦安,“師哥說真的?不準反悔哦!”
亦安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皺着眉盯着範閑,卻被興奮過頭地某人壓着一頓狂親。
……
海棠朵朵躺在藤椅上瞥了一眼與她并躺在另一把椅子上的範閑,“你似乎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你不懂。”範閑滿臉神秘地搖搖手指,又忍不住喜上眉梢,“多年心願将了當然該高興。”
“那恭喜了,喝酒嗎?”海棠朵朵面無表情地道喜。
範閑笑得那樣高興,“喝什麼?”
“五糧液。”海棠朵朵笑着看向範閑。
範閑縮了縮脖子,“不行,我要是喝得不着四六,我師哥就不會讓我進房了。”
海棠朵朵彎了彎眼眸,“沒曾想南慶使團隻手遮天的範大人怕的竟然是位無實權的纨绔侯爺。”
範閑咬了咬牙不服氣地瞪着她,“喝就喝,誰怕誰啊?!直接上壇子!”
噸噸噸十幾壇下肚先,不說人醉沒醉,範閑覺得自己憋尿憋的膀胱快炸了,三兩步蹿到茅房就去放水了。
再次跌跌撞撞從茅房出來的時候,院子裡卻多了那麼一個人,範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盯着他看,“師哥?”
亦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範閑委屈地撲過去抱住亦安的大腿,“師哥你怎麼了才來接閑閑啊?閑閑好想你啊!”
“……”海棠朵朵面無表情地盯着耍酒瘋的範閑抱住一根木樁喊師哥,而真正的昭威侯卻黑着臉站在他旁邊。
亦安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海棠朵朵,“你認識他嗎?我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這人誰啊。”海棠朵朵心領神會地與他對視一眼,随後離去。
範閑抱着木樁半天沒等到他師哥回話有點不開心,站起身有些疑惑地看着那木樁,“師哥你怎麼突然變矮了?”
木樁:我TM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