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躺在亦安懷裡說什麼也不肯下去,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總之就是不願意放開他小師哥。
心滿意足抱着自家小師哥的範閑笑的跟朵花似的,他家小師哥那麼軟那麼甜,不好好看着,一不小心就會被狐狸叼走。
很久以前範閑就知道自家小師哥有點小潔癖,平時的時候可以不動聲色,可一旦真到忍不了的時候就會把他連人帶包袱一起扔出侯府,真真是冷漠又絕情。
所以現在範閑每天都在刷新自家小師哥的底線,而他現在就正趴在亦安身上對他上下其手又舔又親……
亦安推開逐漸犬化的範閑,擦了擦自己的臉,“你夠了,大白天的能不能不要這麼……亂來。”
範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目光下意識地在他小師哥身上流轉,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用一種欲說還休的表情看着他,“小師哥這麼香,師弟有些把持不住……”
“你……”亦安紅着耳朵瞪了範閑一眼,大抵是羞于出口,終究是沒能将範閑怎樣。
範閑得了好處自然是滿意了,不過沒過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小師哥“惱羞成怒”把他趕出房間讓他睡書房去了。
範閑幽怨地蹲在亦安緊閉的門外散發着怨氣,昨天的他還溫香軟玉在懷,今天就被趕出來了呢,好氣好氣,但是不能對小師哥生氣,都怪自己明知道小師哥臉皮薄還要去玩火〒▽〒,啊氣鼓鼓(>д<)
……
陳萍萍笑着看向滿身怨氣蹲在他身邊畫圈圈的範閑,“他把你趕出來了?”
“沒有……”範閑幽怨地看着那個明顯在看自己笑話的老人,梗着脖子死鴨子嘴硬,“小師哥那麼喜歡我,怎麼舍得趕我出來,我們這是閨房情趣。”
“閨房情趣?”陳萍萍眯了眯眼,自家小白菜被拱了,拱白菜的豬還在炫耀……
擁有小動物般敏銳的覺察力的範閑挪到陳萍萍身邊笑嘻嘻地賣乖,“不過……我跟小師哥再怎麼親近,也沒您在小師哥心裡來得重要啊,畢竟您可是小師哥最最尊敬的長輩。”
“是嗎?”陳萍萍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範閑羞澀地抿唇一笑,突然想到什麼若有所思地看着陳萍萍問道:“我記得您說我娘和小師哥很像,到底是哪裡像?”我隻看過我娘留下的信,那個不羁的女子和我小師哥半點也不像呢。
“你娘她身上有光。”陳萍萍看着範閑笑了笑,輕輕撫上他的腦袋,“安兒他本身就是光……”
“原來是這樣……”
範閑垂着眸子靜靜地思考着什麼,他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在這位坐輪椅的老人心裡,老娘是少年陰暗時的一縷陽光,照亮了他原本黑暗的一點人生。而自家小師哥則是在那縷陽光消失後出現在他身邊的一團小火球,給他的生命帶來了歡樂與真實感,點亮了他的整個世界。
總結來說就是他娘是白月光高不可攀,而他小師哥是被他當親兒子養大的小太陽,所以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因為都很重要,寵了十幾年的“親兒子”和已故女神,光是這關系就夠範閑頭疼好一陣子了。
從陳園呆了幾個時辰後範閑就回去了,因為他不确定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麼小妖精來勾搭他小師哥,小師哥年紀小容易被人蒙騙,需要自己看着才不會出事。
亦安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看着範閑,“你又做什麼?”
範閑摟着亦安的腰就貼了上去,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廓,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他脖頸間,“書房冷,師哥饒我一次,讓我回來好不好?”
亦安瞪了他一眼,但又受不了這家夥一直有意無意的撩撥,半推半就地應了。
範閑一回來就不老實,兩隻手一直搭在亦安的腰上,慢吞吞地遊走在這之上,含住他的耳垂又是咬又是舔,弄得他小師哥差點又暴走。
“小師哥……”範閑雙眼微紅緊緊貼在亦安耳邊喘着粗氣問,“小師哥想不想要閑閑?”
亦安緊握拳頭渾身都在發抖,耳邊還萦繞着範閑那厮聒噪的聲音,忍了又忍一忍再忍,到他差點都認為自己成了忍者神龜之時發覺範閑這厮的狗爪子正在向上移動……
這他媽再忍下去還得了那自己不就真成那什麼了?這樣想着,亦安直接抓住範閑的爪子,一轉身将他踹下床。
“不想睡就給爺滾去批公文!”
範閑不開心地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低着頭看着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地方,再擡頭看了一眼明顯惱羞成怒的亦安,委屈巴巴地說道:“小師哥……會憋壞的……”憋壞了,你以後的生活就不幸福了,我的性.福也沒了。
亦安看着範閑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最終憋出來一個字,“……滾。”
“小師哥……”範閑欲言又止。
“給爺滾!!!!”這是惱羞成怒的亦安。
吹到了院子内的冷風,範閑委委屈屈地看着屋門,然後一步三回頭地看着那緊閉的房門,他似乎不相信自家小師哥竟然真的這麼狠心将自己給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