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孩子嘛,我是伯伯最疼的孩子對不對?”亦安眨着他那亮晶晶的眼睛滿滿期待地看着他。
陳萍萍有心捉弄他,故意思考了一會兒,不過小家夥這下可不願意了,拉着他的手就左右搖晃,“伯伯~陳伯伯不疼我了嗎?那你是更疼範閑,還是更疼我呢?”
“嗯……”陳萍萍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亦安頓時就委屈起來了,“原來伯伯更喜歡範閑QAQ看來您不喜歡我了……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裡的小白菜……”
陳萍萍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他抱在懷裡讓老仆人推着輪椅回陳園,“胡說八道,不疼你疼誰?多大了?還和人争寵?”
“哼……”亦安坐在他腿上哼哼唧唧地轉過頭去,又回頭自以為悄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
陳萍萍壓着嘴角不讓自己笑出來,努力闆着一張臉,亦安笑嘻嘻地轉過身捧着他的臉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
對于亦安的撒嬌陳萍萍從來都抵抗不了,三處以費介為代表更是抵抗不了,其他的七處對這位也是敬而遠之,但凡這位小祖宗要什麼東西,隻要不是絕對機密,院長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反正小孩子好玩,也喜歡玩,要點玩具不是什麼問題,不過七處最近少了很多邢審工具,三處又少了很多藥,四處和一處的情報也被人翻過了。
“這些事竟然沒有被人發現,看來應該好好整頓一下監察院内部了,居然這樣沒有警惕性連一個小孩子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潛入。”大公無私的監察院陳院長這樣想着。
然而在七天之後,朱格得到整頓的監察院的命令時整個人都懵了,不單單是他還有其他幾個主辦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朱格默默地和言若海對視了幾眼,小聲地說道:“若海兄,院長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要整頓院裡?”
言若海側過身子露出被他擋住的某個扒着宣九看書的小家夥,“你覺得呢?”
“!!!”朱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指着亦安的手指都在發顫,“他什麼時候去偷的東西?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情報也是他翻的?”
“我也是才知道。”言若海轉過身回四處。
朱格根本不相信就憑他一個小娃娃就能做到這樣,如果真的是他,那麼把他分到三處真是屈才了,這種人才就應該潛伏各地做探子,這是天生的好材料。
可惜的是院長應該不會同意,要多勸勸院長才行,這種人才給費介就是浪費,應該放在一處或者四處,朱格打算勸一勸陳萍萍讓他把亦安放到一處或者四處去。
“朱大人!”
小亦安清脆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邊,吓了正在思考的朱格一大跳,看到是他才穩了穩心神,“什麼事?”
“我想找你借幾個人。”亦安朝他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容。
“你借人做什麼?”朱格皺着眉低頭看向一臉期待的亦安。
亦安嘿嘿一笑,“這個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保證不幹壞事!”
“……”更不敢借給他了。
亦安可憐兮兮地拉着朱格的袖子晃了晃,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朱大人~我就借幾個人~一處那麼多人的~”
“就三個。”朱格落下這三個字就離開了。
亦安笑嘻嘻地沖朱格揮着手,“謝謝朱大人!朱大人你真是個好人!朱大人再見!”
亦安借完人之後又蹦蹦跳跳地到四處去找言冰雲,倒也沒有什麼别的原因,隻是想找他聊聊天,順便觀察觀察四處情況。
畢竟整頓監察院這種事怎麼能少的了他的幫忙呢?他可是老早就想整頓監察院了,特别是負責刑審的七處,又髒又亂實在應該好好收拾一下才是,不說天天打掃但至少三天打掃一次嘛。
亦安晃晃悠悠到四處的時候言冰雲正好不在,不過小家夥顯然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自個兒随便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這來來往往的人都對他熟視無睹,就連言若海看到他的時候也隻是停頓了一下就離開了。
所以壓根兒沒人搭理的小家夥就顯得有點可憐了,不過亦安也沒有等多久就等到了行動有些緩慢的言冰雲。
“嘿!冰雲你怎麼了?”亦安拍了拍言冰雲的肩膀,他卻微微皺起了眉頭推開了亦安的手。
“怎麼了這是?咱倆睡一張床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嫌棄我啊。”亦安抱着手臂向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言冰雲。
“沒什麼,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言冰雲搖了搖頭不肯多說什麼。
“哎呀,差點忘了!”亦安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遞給他,“這是我研究出來的外傷藥,你們四處不像我們三處都是内傷,而且你每天都有那麼多的訓練,傷的肯定也不輕,這藥雖然不能馬上就好但是止痛還是不錯的,不管大小傷兩天就能好!我在小兔子身上實驗過,應該沒問題,人的話最多多兩三天。”
言冰雲拿着藥道了謝就要轉身回去,亦安卻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哎對了,過幾天月試你可别忘了去啊。”
“嗯。”言冰雲點了點頭就繞過他離開了。
亦安盯着言冰雲的背影看了好久,才轉身回三處去,他要去更新一下治内傷的藥了。現在言冰雲已經是個外強中幹的軀殼了,這訓得也太狠了吧,就算他爹是主辦也不用這樣吧?明明那還是個孩子啊,隻能說監察院這不是個人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