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是啊。”

“實在不能耽誤，你們慢慢吃。”敏舒朝她們點了下頭，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觑。

“我覺得，敏舒最近有點奇怪……”林芊芊将手上的生蚝吸下肚去，咬着生蚝殼子說道。

她放下手中的空殼，準備拿另一隻：“在公司裡也總有點魂不守舍的感覺。”

楚樂心在桌下，拍了下她的大腿。

林芊芊擡頭一看，坐在自己正對面的顧念，神色郁郁。

“小舒她最近，是有點……”顧念不知從何說起，拿叉子戳了戳盤裡的鴨胸肉。

林芊芊看了看顧念，又看了看楚樂心，剛把生蚝湊到嘴邊，就被楚樂心扒拉下來。

她将生蚝扔到盤裡，對林芊芊使了個眼色後道：“念念，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們說。”

楚樂心抱着雙臂：”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你不用太有顧慮。”

顧念望着楚樂心，她的這番話讓顧念有些意外。

“敏舒最近……對我有些冷淡。”她繼續戳着鴨胸肉，原本平整的肉片上，被戳出一個個小洞。

林芊芊坐在那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之前顧念找她，聊過關于敏舒的事，顧念不主動提，她也不好當着楚樂心的面直說。

“還有呢？”楚樂心仍然抱着雙臂，神色是少有的嚴肅。

顧念稍一沉吟，把之前在行政酒廊，碰到敏舒的事情，又和楚樂心大緻說了一遍。

楚樂心：“那個長發女人，長得很美吧？”

這下，顧念是真的太意外了！

自己和敏舒感情深厚，從來都是朋友圈中的模範情侶。楚樂心乍一聽，敏舒和其他女子暧昧，非但不驚訝，竟然還反問顧念，那個女人有沒有長得很美？

“我沒有看到她的正臉……”顧念仔細回憶起，那個晚上的場景。

嵌壁燈投下的暖黃色燈光，流光溢彩的水晶吧台，舒緩的輕音樂。

背對着她的女子，栗色的卷發及腰，煙灰色襯衣，勾勒着她完美的身材，高跟鞋面上的鉚釘，反射着光。

“但是看背影，應該是個美人吧……”顧念語速很慢：“她有一頭栗色長卷發。”

隻見楚樂心的臉色，在顧念說話的過程中慢慢變了。之前她隻是嚴肅，現在混雜了太多情緒。

驚訝中帶着了然，憤怒中又帶有點釋然。如此複雜的表情，在楚樂心臉上漂浮不定，使得顧念和林芊芊非常緊張。

“楚樂心，你倒是說話啊！”林芊芊急得喊她全名。

她歎了口氣，将身子靠向椅背。

楚樂心直視着顧念，張了張嘴，幾度想開口，卻又迅速閉上了。

“你快點說啊！”林芊芊沒有顧念那麼慢性子，見楚樂心這樣早就急了。

顧念握着叉子的手指，已然冰涼。

她緊盯着楚樂心的嘴巴，期待她開口，又很害怕她說出讓自己接受不了的話。

女人的敏感已經讓顧念猜到，楚樂心要說的，會是怎樣的内容。

“你在酒廊裡看到的女人，應該是蘇優妩。”楚樂心終于說了出來。

林芊芊一臉愕然：“蘇優妩，她不是昊和集團的總裁嗎？”

話音一頓，她看向楚樂心：“她不也是你的老闆嗎？！”

楚樂心微微點了下頭：“我在蘇總的辦公室裡，見過敏舒很多次……”

她的眼神和顧念的眼神，在空中交彙，一種緊張而又異樣的氣氛，瞬間變濃：“而且是很私人的會面。”

話已至此，三個人皆了然于心，不需要更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