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健康。”楊思嘉并沒有賣關子，“他說他隻有對你情動的時候，才會流鼻血。”

宋小路低着頭看不出再想些什麼。

“這一次不是他第一次如此嚴重。”

宋小路這才擡起頭看着楊思嘉，“上一次是……”

“也是你們接吻的時候。”

破碎的記憶如同拼圖那般，一點一點被拼湊出原本的模樣。

那些被酒精封存住的過往一瞬間都清晰起來。

宋小路捂住了嘴唇。

“他說他無法進一步。”楊思嘉看着宋小路，“你們的關系有些奇怪，不過喜歡點有點不一樣的情侶倒也不算是少數。”

在宋小路反駁之前，楊思嘉繼續說道：“我總覺得他更像是工具人。”

“他應該和謝勳在一起。”

楊思嘉不可思議地看着宋小路，“所以你知道！”

“知道張琦身體對謝勳有反應？”

宋小路看着楊思嘉，“張琦把謝勳帶回家……”

“張琦确實對謝勳有反應，但是他沒有也不會碰對方。”

要不是那一晚上，宋小路親眼看見了，他可就真的信了楊思嘉的話。

“你不信？”

宋小路冷冷地說道：“我們都是男人。”

楊思嘉也不替張琦辯解，“但是主要不是這個。”

“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張琦對你動情不行。”

楊思嘉不理解的事，宋小路明白。

張琦是主角，主角的設定是雙潔。

但是這樣的解釋楊思嘉必然不能理解，他總不能說，其實你們都隻是紙片人。

于是宋小路選擇了緘默。

“我也想給你做個體檢。”

見宋小路沒有表态，楊思嘉繼續解釋，“或許是你們的基因相排斥。”

宋小路反駁的話已經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咽下去了。

隻是身體檢查而已。

後座上的張琦已經緩過來了一些，“宋小路……”

宋小路回過頭看着張琦，“張哥，我在。”

“坐到我身邊來。”

楊思嘉本想勸張琦兩句，但後者一句“閉嘴”，就讓楊思嘉老實了。

“反正身體也不是我的。”

張琦充耳不聞。

宋小路也不敢違背張琦的意願，他坐回到了對方的身邊。

“感覺好多了嗎？”

張琦将宋小路拉到自己身邊，緊挨着坐着。

“沒事。”

宋小路沉默了一會，然後才開口說道：“你和謝勳如果在一起的話，就沒有……”

“閉嘴！”

楊思嘉瞥了一眼後座的兩人，“你們有點過分了！”

“我感覺好多了，送我們回去别墅。”

“我想讓宋小路……”

未等楊思嘉說完話，張琦不耐煩地打斷道：“你一個學醫的，什麼時候對玄學這麼感興趣！”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送我們回去。”張琦又說了一遍，他将頭靠在宋小路的肩膀上，“讓我靠一會。”

“聽我的，你和宋小路還是……”

“好好開你的車。”張琦才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還是要我重新好好教你！怎麼安全開車！”

楊思嘉知道張琦生氣了，但這家夥完全将自己的專業建議抛至腦後啊！

他這般苦口婆心是為了誰！楊思嘉有些不爽，“半夜可不要給我打電話！”

車子到了别墅的門前，楊思嘉将車窗放了下來，又囑咐了一句，“安定藥不能吃太多，不然……”

楊思嘉用手點了點腦子，“你們兩位摩挲摩挲就行了，别走火啊！”

宋小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謝勳應該在，我一會讓他……”

這句話成功讓張琦生氣了，他用力地推開宋小路，然後一個人走回了别墅。

楊思嘉不滿地撇了撇嘴，“色字頭上一把刀，張琦遲早被那刀砍死。”

雖然宋小路有些贊同張琦的話，但是他慫，他怕張琦會秋後算賬。

“有事給我打電話。”

宋小路打了一個“OK”的手勢，随後轉身回了别墅。

别墅的門被打開時，玄關的感應燈并沒有亮起來。

大概是張琦順手關掉了？

“張哥？”宋小路換好了鞋，喊了一句。

張琦此刻正在氣頭上，宋小路正想着如何去哄這個老變态，免得後續被借題發揮時……

宋小路被人從後背摟了上來。

這種突襲一般都能觸發宋小路本能的保護機制，除了對方是……

張琦。

張琦将宋小路兩隻手反手鉗在身後，然後将人摁在了玄關的鞋櫃上。

鞋櫃的邊緣摁住了宋小路的肚子，他悶悶地“嗯”了一聲。

“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