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他挑了挑眉,“那我來安排。”
宋小路突然有了很不好的語感,“我還是算了,我要回家吃飯。”
“我都不回家,你回家做什麼?”戴熙說道,“難得霍總想玩,我們也應該陪一陪。”
不等宋小路再次拒絕,戴熙又說道:“還是你怕張總怪罪?”
戴熙的本意想要用激将法。
結果低估了宋小路的配得感,他大方地點了點頭,“張哥生氣起來很恐怖。”
霍揚安“噗嗤”一聲笑了,“要不然我組局,也把張琦叫過來。”
大佬已經把前路堵死,後路鋪好了。
宋小路當了一天牛馬,想不到晚上還需要繼續……
真是讓人絕望。
霍白在“金煌會所”訂了一間包間。
這場所雖然霍白是常客,但是他哥是第一次來。
因而霍白幾乎是按照最高規格接待,打算讓他親哥感受下富貴迷人眼的奢華。
但顯然,霍白的心意并沒有很好的傳達給霍揚安。
“這個燈太晃了,還有這個音樂太吵了。”
“這些上不了場面。”霍揚安皺了皺眉,“小白,你平常就玩這個?”
霍白有些手足無措,他想解釋,但是張口又無力反駁,“等玩起來你就知道好玩了。”
說完這些,霍白還有些賭氣,他哥哥自小品學兼優,玩得都是高爾夫,馬術這一類。
不像他,高雅藝術一樣沒學會,隻愛些歪門邪道。
按照他家族那些長輩說法,他提出去都給家族蒙羞。
因而他這些年從不說自己是霍家的人。
“小霍總,”戴熙舉着酒杯,“再來一次一條龍?”
霍白看了看自家的親哥後,又看了看擺成長龍的杯子。
“行啊!”
霍白故意想在親哥面前炫技,結果他隻是表情冷淡地點了點頭。
“要不要試試我調的酒?”霍白殷勤的捧上酒杯,“這酒度數不高,不醉人。”
霍揚安擺了擺手,“度數再不高,也還是酒精。”
霍白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那你跟着來這玩什麼?”
“這地方除了喝酒,泡妞,還能幹什麼!”
霍揚安伸出手摸了摸霍白的頭,“去玩。”
當下霍白就全然沒了脾氣,他如同落敗的小狗仔,可憐兮兮在閃到一邊,喝着自己調試的酒。
明明是甜的!
全變成苦的。
“小霍總。”戴熙又靠了過來,“被冷落了?”
霍白不屑地“切”了一聲,“我現在沒心情,你找别人玩。”
“你過來,我跟你說一件事。”
但見霍白沒動,戴熙亦沒有覺得尴尬。
這世間很多東西都是靠着自己去争去搶才會得到的,一點點的猶豫退縮可能就會與機會失之交臂。
“我跟你說……”戴熙俯在霍白的耳旁輕聲說着什麼。
這一幕被宋小路一眼不落地看在眼裡。
宋小路曾問過戴熙,為什麼不選霍白。
他說:“他不夠格。”
這話猶在耳畔,但說這話的人已經打臉了。
戴熙的功利性很強,自然不會做無謂的事,所以他在打什麼算盤呢?
“宋小路。”
宋小路回過神來,包間内的音樂雖然已經小了很多,但仍舊有些聽不清人聲。
于是宋小路将耳朵湊了過去,“霍總,你說。”
霍揚安的話還未說出口,宋小路的肩膀先一沉。
宋小路回過頭,覺得天都要塌了。
張琦壓低了聲音,“宋小路,玩得挺開心啊。”
宋小路扯了扯嘴角,他本來打算将位置讓出來,但張琦壓着他的肩膀,根本讓他動彈不得。
于是宋小路隻能撐在那兒,尴尬地笑着,“我沒玩。”
張琦緊挨着宋小路坐着,“揚安,你平常可不來這種地方。”
“凡事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霍揚安聳了聳肩,“我覺得還不錯。”
話至此,霍揚安突然将話鋒一轉,“所以難怪你有事沒事就來這地方放松。”
“難得能從工作狂的嘴裡聽見放松兩個字。”
兩位大佬同時沉默下來,此時宋小路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嘿,琦哥!”
戴熙的出現打破了詭異的氣場,同時讓提心吊膽的宋小路松了一口氣。
“宋小路,”張琦的聲音貼着宋小路,使得他整個頭皮都發麻了,“想想我會怎麼處罰你。”
……
像是看穿了宋小路的心思,張琦輕飄飄說道:“敢跑的話,我會把你腿打斷,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