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排場搞得這麼大,并不是負責人能夠做出決策的,他想了想,“我去請示上級。”
負責人一走,辦公室裡隻剩下宋小路和記者。
“你姓謝嗎?”
記者愣了一下,繼而點點頭。
宋小路又換了一個問題,“覃川認識吧?”
此時記者眼睛裡才閃現出了光亮來,但很快,那光亮一下就滅了,“不認識。”
“你穿得這一身,覃川也給了我一件,就在十分鐘之前,我還穿在身上。”
這是一個信号,但是記者不敢冒險,他抿着嘴唇,一言不發。
“其實我并不是想勸你什麼,或者和你合作什麼,但是覃川那小子從小就有一個夢。”
記者:?
“懲奸除惡。”宋小路笑出聲,“其實我本可以不必暴露身份過來的,但是我聽說有入侵者被抓住了。”
“我以為是覃川。”
“如果你真的跟覃川有聯系,最起碼你可以告訴我,他應該脫險了吧?”
覃川不夠沉得住氣,尤其當他手上有點小證據時,整個人就會變得亢奮,不管不顧,甚至還會美名其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讓他先走了。”
聽到這一句,宋小路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本想再跟對方說兩句時,那位負責人回來了。
“感謝宋經理給我們出謀劃策,到時候開了慶功宴,一定送上帖子。”
負責人臉上滿面的春光,像是從中撈到了不少的好處。
“不過,”負責人的話鋒一轉,“這位記者人可以走,但是内存卡需要留下來,還有手機裡面的相冊得當着我的面全部清空。”
記者一聽這句話,當下就表示抗議,“我相冊裡面都是我的素材,我不能給你們!”
但是關于這一點負責人卻沒有絲毫要妥協的态度,“如果是這樣,我們隻能報警了。”
見雙方劍拔弩張,宋小路主動站了出來,“也不必那麼麻煩,記者同志開誠布公,将内存卡裡面素材拷貝出來,其餘的就留下來就是。”
負責人還以為對方會保留内存卡,正要拒絕,結果對方隻是說想拷貝裡面内容。
猶豫了一會,負責人點了點頭,“就各退一步。”
縱然記者十分不爽,但到底這次被抓住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能怎麼辦!
真的上了警局,他的證據不足,恐怕被舉報之後,他連記者也當不成了。
按照要求繳了内存卡,删掉了相冊照片之後,記者本想就此别過。
“我不會道謝,覃川給你的那一套衣服,是我找的,我們最多互不相欠。”
可真是锱铢必較的人,宋小路并不順着對方的話往下接,“你之前問那負責人,說是上個月十八号?”
什麼事啊?”
記者挑着眉,“雖然我認同覃川,但是我不認同你。”
這句話的拒絕意思明顯。
“你和覃川不一樣。”話題本來在記者拒絕時就該結束,但是記者突然來了傾訴欲,開口多說了幾句。
“他很純粹,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一般這句話之後會有個但是。
果然,記者的但是如期而至,“但是你這種商人不一樣,你把利字當頭,這次若不是牽扯到了築夢園,你還會冒險來調查?”
“不會。”宋小路回答的幹脆利落,“如果不是張總把這單子給我做,即便是我知道裡面有貓膩,我也不會管。”
“你……你……”記者的本意是奚落宋小路,誰能料想,他臉皮厚,絲毫不在意。
“但是我這樣的人才是最佳的合作夥伴,”宋小路毫無顧忌的展現自己的優勢,“我理智,隻要這件事對我有利,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它。”
“現在你可能還覺得有些混亂,”宋小路遞上了自己的名片,“但是等你想明白,随時給我打電話。”
“我不是正義使者,也對正義毫無興趣,但是正好你需要調查的事,和我的利益不謀而合。”
“我們可以做個短暫的合作夥伴。”
記者似乎被宋小路的話打動了,但他還有他的顧慮。
宋小路并不急于一時,他給覃川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一直都在通話中。
“你能聯系到覃川嗎?”
記者拿出手機,“如果他手機是帶在身上的,我手機上有他的跟蹤定位。”
宋小路察覺到了一絲不可思議,但眼下找到覃川才是整件事重中之重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