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薛皓庭想聽什麼,他想聽她用薛映月的語氣喚他,她原本想倔強到底,可是又擔心繼續下去會激怒薛皓庭。
左不過就是一句哥,白日裡也沒少叫。
“哥哥。”
柔聲細語,薛皓庭的眸中瞬間充斥起欲/火。
他一把将淩枕梨推倒在薛映月的繡床上,沉重的身軀随即壓了上來。
“再叫!”他命令道,手指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襟。
“不要……不要……”
淩枕梨被暴力對待,忍不住哭了出來,受到屈辱,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沒入錦被中。
吻到她的眼淚,薛皓庭的動作停住了。
他撐起身子,凝視着她淚濕的臉,眼神竟有一瞬的恍惚。
“阿狸。”他低喚,拇指拭去她的淚水,“别怕,别哭了,哥哥在這。”
他的柔情是故意的,為了羞辱淩枕梨剛剛的倔強。
這溫柔的假象隻維持了片刻。
當他的手掌覆上她胸前柔軟時,淩枕梨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重新燃起的□□與瘋狂。
“你不是阿狸。”薛皓庭的聲音冷了下來,繼續侮辱,動作也變得冷硬,“你是她的替身。”
她的乳名其實也叫阿狸,但不敢告訴薛皓庭。
撕裂般的疼痛襲來時,她隻得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薛皓庭的動作毫無憐惜,仿佛隻是在發洩某種積壓已久的情緒。
良久,她的視線模糊了,隻能看到頭頂的帳幔在劇烈搖晃。
“看着我,”薛皓庭掐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的視線轉移,“看我是誰。”
淩枕梨被迫直視他布滿欲望的眼睛,那裡面的黑暗讓她心驚。
薛皓庭,對她隻有占有和欲望。
……
當一切結束,薛皓庭起身整理衣衫時,淩枕梨疼得蜷縮在床角,用破碎的衣裙勉強遮住身體。
她不敢動,也不敢哭,隻有蜷縮着才有一絲安全感。
薛皓庭站在床邊,冷漠地看她。
“從今日起,你每晚都要給我侯着。”他語氣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小事,“你若是敢将此事宣揚出去……”
他沒有說完,但淩枕梨懂那未盡之言,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她木然點頭,喉嚨幹澀得發不出聲音。
薛皓庭轉身欲走,被淩枕梨怯懦地拉住衣角。
“避……避子湯……”
喪子之痛刻骨銘心,況且她跟薛皓庭當真是無半分情,她不想懷孕。
薛皓庭感到可笑,冷哼一聲,狠狠甩開她的手,嘲諷道,“你進青樓時候喝過涼藥,跟以前的男人弄完更沒少喝藥吧,你覺得你還能懷上孕?”
聽到這句話,原本隻是覺得做了替身而委屈的淩枕梨心碎無比,疼痛又苦澀,口中也上了酸澀的味道。
他說的對,郎中也說過,流産後她的身體千瘡百孔了,哪還能做母親。
薛皓庭本欲離開,卻又在門前停住。
他回頭看她,眼神複雜。
但僅此兩秒,便離開了。
門關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淩枕梨終于放任自己無聲地痛哭起來。
她顫抖着手去摸被薛皓庭弄受傷的地方,疼得她又迅速将手收回。
良久,月光透過窗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淩枕梨停止哭泣,屋内一片寂靜。
恍惚中,淩枕梨摸上自己的臉。
不難猜出,就是因為這張臉,她才得以被薛皓庭看上,丞相才會帶她回家中,她才有了複仇的門路和機會。
看來這面容不僅為她帶來了幸運,也為她帶來了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