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韌的□□卻被自己用來殺死妻子的兇器輕松瓦解,男人被怒氣沖昏了頭,竟然沒有發現榮千羽做的小小手腳。
鳳钗直接紮進了男人的心髒,钗尾幹涸的血液與男人的心頭血融為一體,他感受到自己的修為開始迅速消散。
“這是無辜妻子對你的報複?”榮千羽平靜地問道,“還是天道對你的回應?”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要殺了你!我們已經成親了,隻要殺了你,我的修為就會重回巅峰!”
男人瘋了般地朝榮千羽沖過去,榮千羽手握殘破劍柄,毫無退縮之意。她釋放靈力将劍柄與劍刃碎片一一串聯起來,造出了一把鍊刃。
榮千羽揚起鍊刃朝男人抽去,修為急劇潰散的男子早已不是她的對手,她抽飛了男人手中的劍,鍊刃卷上男人的脖頸,在男人驚恐的眼神中割下了他的頭顱。
那人頭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高雨濛的身前。
高雨濛透過頭顱上的淩亂長發,看見了一張滿是血污的漂亮臉孔。她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即便驚叫出聲。
“呀啊!”
榮千羽也愣了,這是她第一次殺人。武器切開皮肉斬斷頸椎的觸感還留在她的手上,她看着那顆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榮千羽飛撲過去撿起那顆頭,一邊用手拍着他的臉頰,一邊喊道:“等等!你先别死,我還有事沒問呢!”
“你殺死妻子之後,有想起過她嗎?你對她有過一瞬間的愧疚嗎?你是否始終認為自己為探尋無情道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你是在渡劫之後立馬出現的修為衰退,還是在某日想起被獻祭的妻子之後才出現的修為衰退?”
“你重新看見這支鳳钗的時候有何感想?是鳳钗本身破掉了你的防禦,還是你看見鳳钗時産生的情感波動破掉了自己的防禦?”
“你是修士吧,頭沒了應該也能活一會兒吧,你回答我,你快說啊!”
高雨濛害怕地看着榮千羽,小聲說道:“他已經死了。”
“我當然知道......”榮千羽放下那顆頭顱,脫力坐在地闆上。
“你問他這些做什麼?”
榮千羽垂頭喪氣地說:“沒什麼,就想找點研究素材罷了。難得碰上個修無情道的,還以為能拿到點數據。”
“聽不懂。莫非你對無情道有興趣?可你不是合歡宗的弟子嗎?合歡宗修無情道,這也太......”
“我可沒說我要修無情道,我就研究研究。”
殿内沉默了半晌,高雨濛率先開了口:“謝謝,這次多虧了你。”
“你也幫了我不少忙。”榮千羽脫去喜服,“沒想到這任務還挺驚險,不過高風險高收益,感覺自己的實戰水平漲了不少。你呢?是不是也學到了些東西?”
“嗯。”高雨濛點頭,“我一直以為音修隻需要專注做好輔助即可,但今日我才明白這個想法何其可笑。若是我連自保都成問題,又何談輔助?或許我也應該像你一樣去碎日峰進修一段時間,這樣若是以後程師兄遇到了危險......若是他被其他女修強取豪奪,我也有能力去救他!”
“不對吧!”榮千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學到應該是不要輕易相信男人!程斯竹有兩分姿色,你會喜歡他無可厚非,但你今天也看到了,越是漂亮的男人越會僞裝。他上一秒可以很愛你,下一秒就能為了大道親手殺了你,你敢保證程斯竹不是這種人嗎?”
“程師兄不會的!不會的......”
“不管他是不是這種人,咱們女人謹慎點總歸沒錯,你可别傻傻地被人騙了。”
“用不着你管!”
“好,不管不管。”
“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榮千羽撿起那顆頭,“當然是去找村長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