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正在給牛打針，見村幹部來了，搖頭道："農藥中毒，夠嗆。"

李明蹲下身，從河裡舀了一瓶水，又取了些土壤樣本。他轉向沉默的王德福："王叔，您看..."

王德福盯着奄奄一息的牛，突然狠狠踹了一腳地上的農藥瓶："造孽啊！"

當天晚上，李明家的燈亮到淩晨。他和小芳對着電腦測算數據，張偉在一旁打電話聯系專家。

"李明，"小芳突然指着屏幕，"如果我們把大棚改造成這樣，既能保産量又能減少污染。"

李明湊近看，聞到小芳發間淡淡的洗發水香味。他趕緊收回心思："對，還可以用AI系統精準控制施肥量。"

第二天清晨，村委會門口擠滿了人。王德福蹲在台階上抽煙，見李明來了，把煙頭一掐："娃娃，昨晚我想了一宿..."

李明心跳加速。

"你那個方案，"老支書歎了口氣，"細說說。"

會開了整整一天。傍晚時分，李明嗓子都啞了，但看着表決通過的決議，笑得像個孩子。王德福拍拍他肩膀："後生可畏啊。不過要是搞砸了..."

"您随時撤我的職！"李明挺直腰闆。

走出村委會，晚霞滿天。小芳等在門口，遞給他一瓶水："恭喜李技術員。"

李明仰頭喝水，喉結滾動。放下瓶子時，發現小芳正望着他笑。他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爸那邊..."

小芳笑容淡了："他還是覺得你瞎折騰。"她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不過我會慢慢說服他的。"

路燈次第亮起，兩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長。李明輕聲說："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明白，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遠處，最後一抹晚霞映在新建的玻璃溫室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