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不願意說,自己去查便是。
“放心,正規部門,安全得很。”
有什麼比被一群警察包圍在中間還更有安全感呢。
楊茶左邊是盧青崖,右邊是陸恒,再往外一圈是全副武裝的武警。一群人早早下了車,鑽進山林悄悄往西坡莊摸過去。
“還記得早上開會說了什麼吧?”
陸恒有些不放心,低聲又問了一句,楊茶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還點了幾下頭。
但又想着此刻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怕陸恒看不清,手放下去後也開口回了一句。
“放心,一字不漏。”
早上的會議一直開到了将近中午,不過和楊茶有關系的并沒有那麼長,他是第一批開會的,和盧青崖以及他的那群師兄弟、師侄師叔一起。
其中不少都是連夜趕來的。
大家都已經在盧青崖口中得知了他的情況,内行人反而更加不可置信,一個個的都把楊茶當稀罕物圍起來打量,你問一句我問一句的。
羨慕嫉妒恨,怎麼我不是那個天才。
最後還是陸恒把楊茶解救了出來。
解救了一個小時。
在說完這次行動的注意事項後,大家再度呼啦啦圍了上來。
終于在出發前确認了,楊茶真的是天道寵兒。
在意會議内容的反而不多,主要是每次都大差不差,不要讓不該知道的人員發現異常。
這次也是,一小部分了解内情的人和他們一起直搗黃龍,剩下的大部隊控制住外圍整個村子,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随着越來越靠近村子,一部分盧青崖那邊的人兩兩散開,防止村子周圍有布下法陣。
楊茶也打開了天眼,肉眼看過去和尋常村子無異的小村莊,從中心部位彌漫出強烈的煞氣,比之墓園要慘烈的多,隻不過這裡的煞氣被人禁锢住,才沒有墓園明顯。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殘害了多少人命,就為了那麼一點虛無缥缈的好處。
“你也不要太小看他們了,雖然确實做不到逆天改命,但用人命堆上去,效果還是肉眼可見的。”
盧青崖走在楊茶的旁邊,繼上次未完的話題給楊茶科普一些常識。
“我們研究了一下,這個和白家勾結的人應該是賈晦,我之前就是因為自己查到了他的蹤迹才被困墓園,現在想來那不是誘餌,是真的漏了馬腳。”
“他把我困在那裡,應該是想把我困到這次的儀式結束,到時候他就可以再次悄無聲息的離開。”
“這個人在玄門很是出名,他師父是比較早研究用人命頂替施法的人,他自小跟在他師父身邊長大,耳濡目染,又從小就因為他師父,一直東躲西藏,藏匿的手法也是一流。”
“這次我們提前得到了消息,怕是最有希望抓住他的一次了。”
“他已經是遺漏下來的,最後一個威脅比較大的邪門歪道了。”
“有他的照片嗎?”
楊茶聽着這個描述,自然而然想起來之前見過的老頭道士,不過上次見他可不是在白家人身邊。
“有,我給你找找。”
盧青崖直接拿出手機,輕車熟路翻出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黑白素描,楊茶端詳了幾眼,确定了,那個大師就是賈晦。
“我見過他。”
“一個月前,他跟在陸家老爺子身邊,再往前幾個月,他在c市,應該是為了陸老爺子,殺了一個懷孕的女人。”
聽到楊茶的話,原本很雀躍的盧青崖表情有些沉默,繼而深深歎了一口氣。
“賈晦這種人,多放在外面一天,就可能多一人遇害。”
“還有陸家嗎?,a市的陸家,陸老爺子是陸慈安吧。”
在一旁聽着的陸恒也開了口。
陸慈安……陸恒……都姓陸……
“陸隊長,你不會……”楊茶有點不可置信的看過去。
“想什麼呢,沒關系。”
陸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我們隻在白家那裡安排了人,不知道會不會打草驚蛇,回去後我會盡快把事情報上去。”
“先是白家,又是陸家的,咱們市裡面就這麼幾個,各個都不幹淨,還有一個陳家,人不多,回頭也去查查。”
陸恒罵罵咧咧的抱怨,腳步越走越快,楊茶倒是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陳?這次總不會是自己想多了吧。
“陳家是說陳取川嗎?”
楊茶快走幾步湊到了陸恒身邊打聽。
“嗯,咱們市裡面企業做的最突出的就這三家了,不過陳取川好像家裡面沒什麼人,不像那兩家後面跟着一大堆。”
“我可以保證,陳取川是個好人,老……他肯定沒摻和這些事。”楊茶想起來自家老闆不止去了陸慈安的壽宴,還和姓白的青梅竹馬,在外人看來豈不是蛇鼠一窩,趕緊幫忙澄清。
“你認識?”陸恒有些意外,自己是真的和陸家沒關系,卻沒想到楊茶一個姓楊的居然和陳家有關系。
楊茶心想他們兩個何止是有關系,他們現在已經是正正經經的戀人了。
“是我老闆,我們天天在一塊兒,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
“武斷了哈。”陸恒拍了拍楊茶的背,“你又不是生活助理,還能知道你老闆下班啥樣啊,上班的時候怎麼也得給外人裝裝。”
這可就誤會大了,基本沒見過老闆上班啥樣,隻知道下班回家啥樣。
“你放心,我們又不是什麼封建酷吏,不會随便抓人的。”
不等楊茶說話,剛剛就被落在後面的盧青崖忽然喊了一聲,他面色難看,手機舉在耳邊都沒來得及放下來,對着陸恒語速飛快。
“不好了!那老東西布置的陣法太刁鑽,有一個沒被完整處理掉,十分鐘後就會被他發現,我們得趕緊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