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自己身邊做個助理也可以。
“白哥是怎麼認識我老闆的?怎麼出去了這麼多年沒有聯系?”
“我們從小就認識了,小時候住的近,阿川性子冷,沒什麼玩伴,我年長他幾歲,便多帶着他一起。”
“嗯。”陳取川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氛圍古怪,或者說楊茶單方面的對白安有敵意,這讓他不免擔心,自己還沒和楊茶說那個秘密就已經這樣了,等會兒說了之後……要不就讓楊茶先發洩發洩好了。
之前一直都是在心裡面默默比較,現在兩個人一起出現在了他面前,站在一起,差别非常明顯。
楊茶的個子和他差不多高,白安則是比他矮上半頭,斯斯文文的溫潤長相有些寡淡,比不上楊茶端正大氣的五官。
呃,不對,這不是重點,他又不是要和白安談對象,白安長得沒有楊茶好看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終于搞懂那種熟悉感是什麼了,那種待在他身邊,就會覺得溫暖的感覺……陳取川形容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感受,硬要說的話小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會有一種被束縛住的窒息感。
冰冷的鐵鍊若有似無的纏繞在他身上,常年的寒冷隻有待在白安身邊會被驅散掉一些。
楊茶也是,但見的第一面,十幾米遠的距離,陳取川也覺得仿佛被一陣暖風拂過。
或許這就是莫名其妙的緣分,人與人之間的磁場?
雖然是一個無神論者,陳取川還是會把這種暫時沒辦法科學論證的事情全扔到玄學範圍來,停止浪費多餘的腦力思考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白哥怎麼出國之後一直沒有聯系?是遇見了什麼事情嗎?老闆之前說是要帶我見一個很久沒聯系的朋友。”
陳取川覺得自己和白安有緣分,楊茶這邊就覺得自己和他完全的磁場不合了,怕現在出手會對警方的行動有影響,比如因為受傷去了醫院從而錯過三天後的現場抓捕,楊茶簡直用了極大的克制力讓自己不要去動那些黑紅色的線。
楊茶覺得自己已經夠克制了,但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扒的一幹二淨的白安卻覺得,這個人的敵意明顯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完全可以确定這個人就是在針對自己,白安不存在的額頭青筋跳了跳,又是好笑又是無語,他又不是同性戀,還在這裡防備上他了,不過都是……供養他們這些真正的高等人的養料罷了。
放下手裡面的酒杯,不動聲色的摸上從不離身的手串,油潤的珠子劃過指尖,白安很是熟練的把嗤笑藏在心底,這些人,根本不了解真實的世界。
“當初出國确實比較匆忙,在外面比不得家裡,阿川你也知道,那段時間我們家裡面也很亂。”
“沒事,我不在意。”
楊茶差點沒笑出來,要不是了解陳取川,還真以為他是故意的,再看一眼白安,今天晚上第一次差點沒控制住臉上的表情。
他還想再多看看白安的笑話,一個人忽然從旁邊走了過來,那人目标明确,直接走到了白安身邊。
“白哥怎麼在這兒?大家都等着你呢!”
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吸引了三個人的全部目光,那是一個有些過于瘦弱的男人,原本長相還算有點小帥,但在這三個人面前,一下子就變得泯然衆人,還因為面頰過于消瘦,站在一起,甚至有些醜了。
但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看起來已經是四十多的年紀了,居然能這麼自然的喊白安哥。
楊茶不由得有些佩服。
“诶!這不是陳總嗎!陳總也在這裡啊,您好您好,我是雲鲸的張和,早聽說陳總不止是青年才俊,樣貌也是出類拔萃啊!今天這是沾着白哥的光了。”
原來不是目标,隻是個踏闆啊。
楊茶不清楚白安剛剛在心裡面想什麼,要是知道他自傲自己是所謂的高等人,結果現在就被打臉,怕是會嘲笑的更大聲。
面對張和的搭讪,陳取川也禮貌的回應了一下,話題一時間被兩個人的社交辭令轉移了過去,楊茶看夠了白安的笑話,想着眼不見心不煩,開始好奇起來面前這個張和的身家是否清白了。
這也是幫陳取川做背調了。
重新打開天眼朝張和看去,卻沒想到一查一個準,這個人身上居然有一條顯眼的黑紅色線條!
這段時間楊茶确實見到了不少身纏惡孽的人,但把這種人放到整個社會上依舊是少數。
楊茶暫時也顧不上白予安了,他已經被官方盯上了,但面前這個人可是在逍遙法外。這個人身上的這一條人命,不知道是主謀還是有牽扯……
今天算他倒黴,遇見了自己。
裝作自然的伸手碰觸到那條線,過往逐漸浮現在眼前,搭在一邊的手不由得攥緊。
真是個人渣!
把他送進去有些太便宜他了。
再不遲疑,靈力灌入指尖的線條,楊茶冷眼看着,男人似乎有所覺,打了個冷顫,他以為是自己站的太久了,挪開腳步想要換一個姿勢。
誰都沒有想到,就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男人居然平地打滑,衆目睽睽之下自己忽然跌倒向後仰了過去,在大家反應過來之前,重重撞在了身後的凳子上面。
在空中揮舞想要抓住什麼的雙手也帶倒了一旁的雜物,噼裡啪啦的巨大聲響接連不斷。
楊茶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在裡面聽到了脊柱骨折的聲音。
然後是周圍路人後知後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