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崖面色嚴肅下來。
“你應該挺好奇那個陣法是誰弄得吧?自古有正必有邪,咱們玄門人少,現在也确實快沒了,但那些走歪路子的老鼠屎還是有那麼幾個的,天天跟陰溝裡面的老鼠一樣,就知道偷襲!”
“不過讓他們隻能躲藏在暗處,不敢露頭的原因還是他們施法的手段,為了能把靈力衰微的影響降低,他們會用人命去填補,即使那點微乎其微的提升需要大量的人命去填!”
“那個迷陣下埋着不下十具屍體的原因就是這個,不然迷陣根本不能發揮那麼大的功效,根本不可能困住我。”
盧青崖偷偷瞟了楊茶一眼,“但是那是因為我被坑了,而且再過兩天我就能出來了。”
“和他們相關的人手上的人命會不少吧?”
沈昭,白家的那個人,王簡,還有那個墓園管理人,身上都纏繞着讓人心驚的線條。
雖然黑紅色的線條不代表他就真的親手殺了人,但就是主犯和從犯的區别而已。
而普通正常人身上頂多會有一兩條偏黑色的線條。
“我回來了,給,包子,有點涼。”
車門被拉開,小李警官嘴裡面叼着一個包子,手裡面遞過來裝在塑料袋裡面的三個包子。
楊茶和盧青崖默契的停下了話。
“謝謝。”
接過包子,車輛繼續行駛,楊茶三兩口把半個拳頭大的包子咽下肚,餓到緊縮的胃終于有些緩解。
“陸隊長和那個人呢?”
“隊長留在那裡等其他同事趕過去,哦對了,隊長還說,你這裡有後續的線索,要把你這裡處理完後才能處理墓園那邊。”
“道友有那幫人的線索?”
盧青崖仿佛剛知道這個消息,一臉驚喜,小李警官沒忍住又回頭怼了幾句。
“說的好像你剛剛和我們分開了一樣,人老了耳朵是不好了。”
“我那是在全身心觀察那個陣法才沒有注意到你們在說什麼!”
眼看這兩個人又氣氛激烈起來,楊茶趕緊開口把話接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群人是不是我現在知道的那個,不過他們綁架了十幾個,準備在四天後舉行獻祭,他們人數不少,我一個恐怕沒辦法保證受害者的安全。”
“十幾個!”
兩道不同的嗓音同時喊起來,小李警官震驚于犯人居然這麼膽大妄為,盧青崖則是憤怒于這些邪修如此殘忍。
“大師你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裡嗎?我們警局一定全力協助!”
“我這就回去把師兄弟,師侄徒孫啥的都喊來!這次一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楊茶眼前浮現出一條隐隐約約的線,在他的腦海之中,視野拉遠,如同俯瞰地圖,那條線從學校出發,一路蜿蜒,到了百公裡外的一個村鎮。
“放心,他們把人關在哪裡我已經知道了。”
楊茶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在哪裡?”
小李警官一臉焦急,雙眼真誠的追問。
楊茶微微揚起下巴的動作頓住。
“呃,我查一下地圖。”
?
他也沒辦法啊,他也不了解a市,他知道那個地方在哪不等于他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麼啊。
“我不知道那裡叫什麼有什麼奇怪的,我又不是a市人!我隻知道那個村子在西南邊一百公裡外,那裡有山……”
“村子裡面水泥路挺多的。”
楊茶回憶着腦子裡的畫面,在平常的鄉村景色中忽然意識到一個不太一樣的點,印象裡面總是塵土飛揚的鄉村土路基本沒有在那個村子裡出現,不管是主路還是小道,都是平整的水泥路。
那個關押着受害人的屋子,更是在村子最中間,四面都是寬闊的水泥路。
“都是水泥路?好像有點印象……”小李警官若有所思。
“咱們這邊修路進度沒那麼快,水泥路多的應該是自己修的……有山,西坡莊!是西坡莊吧!”
“那是哪?”
盧青崖反而是先于問出口的人。
“那個村子挺特殊的,村子裡面有錢人比較多,有那種所謂的族老,經常鬧出事。”
“聽起來很可疑啊。”
“你以前去過那個村子嗎?”
楊茶想多點信息确定。
“沒調到市局之前有去過幾次,基本都是外地人報警,有一次還報警說他們一個人被村子裡面的人扣押起來了,但我們去之後,原本報警的人非說是自己之前和村裡面人吵架吵上頭了。”
“那個村子中間還有個祠堂,稀奇玩意兒,也是水泥蓋的房子,我們之前去調查,死活不讓進,一群老大爺老大媽攔在門口。”
小李警官語氣憤懑,明顯又想起來之前出警的經曆,心情煩躁起來。
“受害者們也是被關在一座,村子中間的水泥房裡面,應該就是那裡了。”
“大師,你是怎麼知道的?”
“算是,算到的吧。”
“道友不愧是天之驕子啊,于蔔算一道也這麼精通。”
車裡面頓時又一片其樂融融的互相吹捧起來,直到他們終于到了目的地,先是在醫院旁邊随便吃了點什麼,然後發現楊茶根本沒帶身份證。
小李警官有些糾結,但看楊茶醒過來之後生龍活虎的,盧大師也在一旁擔保楊茶恢複的很好,便沒有強求一定要留下來檢查。
和楊茶交換了聯系方式,說等陸隊長回來就會開始準備去西坡村營救受害者,到時候肯定通知楊茶,三人這才分開了。
小李警官回警局,盧青崖回去找人處理墓園的屍體,而楊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