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今天這事你别往外說,行嗎?”闵玧其撸了一把頭發,錯開視線,盡量不去看顔安露在外的白色真絲裡衣。
“想堵住我的嘴,不請我吃頓飯嗎?”顔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最近作曲不順,還因此跟金南俊打了一架,闵玧其正想找個人喝酒。
他飛速計算了一下兜裡的錢,剩的不多,隻能請他吃路邊攤,“走吧,地方我定,不許嫌棄。”
顔安換上一套輕便的外出服,跟着他出了宿舍。
天天在男人堆裡活,兜裡又沒有錢,顔安的潔癖改掉不少,至少闵允其現在請他吃的路邊攤,他能咽下去了!
兩人一提燒酒,一盤辣炒年糕,坐在路邊喝了起來。
“你不知道,一首歌從主題、定調、節拍、和弦、旋律、到樂器制定、和聲鋪墊、主副順序,再到後期補充,工作量比在太陽下搬磚頭運沙子還累,一個失誤就要重頭來過。”
想起的這件事,闵玧其就一肚子氣,他跟顔安碰了一杯,繼續報怨道:“代表總不滿意就算了,南俊還因為和弦跟我吵架。真逼急了,老子就不幹了!”
(by傑哥愛運動的帖子)
“那你别幹了!”
“我不!”闵允其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臉扭向一邊,遞出一個MP3,“聽聽吧,給我點意見。”
顔安聽完有些詫異,“現實主義題材?”
闵玧其自嘲一笑,“我有什麼資格批判現實,隻是一些想對過去的自己和父母說的話而已。”
歌詞寫的很露骨,顔安不傻,“身為國家公民,能先天下之憂而憂有何不好!”
“說什麼天下不天下的,我隻說我自己的經曆。”闵玧其拿起酒杯,笑道:“我阿爸和偶媽确實說過音樂會毀了我的一生,不如在學校好好讀書。”
“讀書是為明智!”顔安搖頭,對闵玧其父母的話并不認同。
闵玧其沒有跟他聊太多,又找老闆要了一盤羊肉串。
就業這種難以解決的民生問題,像顔安這種生來住大别墅的人,自然不清楚其中的壓力。
——
新年伊始,BIG HIT更新了全新的公司LOGO,還給防彈少年團創建了專屬的推特、油管等社交媒體的賬号。
他們的第一則物料,由金碩珍、闵允其和鄭号錫出演。
BIG HIT官方推特轉發後,不少2PM前輩的粉絲刷到,被公司新人的實力吓了一跳。
新物料雖然點擊量不高,但凡點開《學校的眼淚》這首歌的觀衆,無一不為大膽而露骨的歌詞感到震驚。
這首歌直指校園霸淩,但制作人闵玧其沒有讨論加害者,也沒有讨論被害者,他以一個新的、旁觀者的視角,反思他們是否助長了校園霸淩的。
校園霸淩的加害者有錯,但旁觀者就沒有一點錯嗎?
不!
在名為教室的競技場裡沒有人獲勝!
不久後,公司突然鄭号錫和田柾國轉去說唱組,接到金南俊的通知後,一向禮貌的鄭号錫直接黑了臉。
他09年開始做練習生,一開始在大公司JYP學舞蹈;11年他加入大黑,刻苦學習了兩年說唱;半年前因公司需要,他被迫轉入聲樂組,如今好不容易練出點樣子,公司又因為Vocal太多,要求他轉回說唱組。
憑什麼!
他是隊裡人氣最高的練習生呀!
在公司眼裡,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還是說他連東西都不是?
這就是愛豆嗎?
公司指西他不能往東,公司讓他做什麼他就必須做什麼!
“F**k you!”鄭号錫走出部長辦公室,面無表情地撕碎了新的課表。
他累了!
這個愛豆,誰愛當誰當吧!
他不幹了!
鄭号錫走的十分突然,連行李都沒有收拾,等金南俊得到消息時,鄭号錫阿爸連違約金都交了。
田柾國沖到樓下,抱着鄭号錫不撒手,金南俊躲在門内,見田柾國哭了半天鄭号錫還不肯回心轉意,才走出把人拉開。
“真要走?”金南俊不死心地問。
“我爸替找了一家舞室,一月120萬韓元,學生報名有提成,拿獎老師還有獎金。”
“挺好!”金南俊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做老師你沒問題的,你連我和碩珍哥都能教好,不會有比我倆還不會跳舞的孩子了!”
鄭号錫低着頭,看不清表情,他抱了抱金南俊,又摸了摸田柾國的腦袋,轉身離開了首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