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個封建的家庭中,我那從我出生起見面不超三次的父親給我起名津島修治
我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出于囚禁還是厭惡,把我關在這座小小的木房裡
從我懂事開始,就沒有離開這裡半步
可是他又做作地在我房間的周圍種滿了菊花和竹子
真是令人惡心的虛僞
我像往日一樣,坐在房間門口,看着宛如高嵩的圍牆将我包裹住,那種腐朽的惡臭環繞在我身旁
時不時還會路過幾個低着頭宛如機械的仆從
要不是有的時候會有幾個笨手笨腳的仆從把水灑了,遲到了一點我甚至産生了我至始至終是在過一天
要不是他們還知道給我按時送飯我甚至會忘記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作為一個幽靈漂浮在自己生前的居所
這讓我不禁想到,我在書房裡某一本書中看到的三途川的景象
也不過如此了吧
那就去三途川看一看吧
就怎麼愉快的決定了
我站起身走在熟悉到可以徒手畫出地圖的小路上
密密麻麻的竹子遮蓋了我大部分視線,可我并不在乎,隻是專心緻志的尋找着
“找到了”
我看着面前這棵樹立在衆多筆直的竹子中央的歪脖子桃花樹
我伸手拍拍它的枝幹‘應該可以吧’
我學着圖畫書上的笑臉輕輕地勾起嘴角
……
好難受……
脖子卡在粗糙的麻繩上,血液被堵在腦部漲得像是要裂開
潛意識裡名為“活下去”的本能在拼命掙紮
脖子被摩擦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紅痕
淚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事物,腦子開始止不住地湧出平時生活的點點滴滴
卻悲哀的發現——循環一般的生活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回憶和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