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年一臉懵,“不是早就轉正了嗎?”
陳舊又去舔舐她的耳垂,呼吸聲愈發濃重,眼中滿是愛意,沉沉地出聲。
“我說的是,成為你的法定丈夫。”
回北城的前一天,江知年帶着陳舊去了墓園,在奶奶的墓碑前,她重新介紹了陳舊。
這是她的男朋友。
也會是和他攜手一生的人。
陳舊罕見的說了很多話。
“奶奶,我會好好照顧知年。”
“我會給她所有,我擁有的一切。”
“您可以放心把她交給我。”
“我會一直愛她,永遠永遠。”
江知年在一旁聽的眼眶濕潤,因為她知道,陳舊承諾的這些,他都會做到。
陳舊走了之後,本就不大的房子,沒有人在廚房忙東忙西,突然間感覺空曠了不少。
周末江曉言約她出去,看着商場裡的珠寶店,想到了陳舊說的“轉正”,她心裡也有了主意。
回到北城以後,陳舊進了陳家的公司,又跟着姑父他們,人際交往時常需要應酬,他也有些疲憊。
邱芝蘭看出他心不在此,隻勸他也要為自己做打算。
這段時間邱芝蘭經常會在家做些吃的,想盡盡做母親的心意,他都明白,可話到嘴邊,隻剩一句謝謝。
休息的時間裡,他還是會坐三個小時飛機,去梧城陪陪江知年,不過每次都隻在一天或者兩天,就得趕回北城。
江知年怕他辛苦,而且已經漸漸入冬,讓他别再來回跑。
他隻笑自己也得了分離焦慮。
12月初的時候,陳舊約着韓其去了一趟香港。
是為了去取他早早訂下的戒指。
那個戒指上刻了江知年的縮寫,費了些時間,他又一直忙着公司的事,忙來忙去的,差點耽擱了正事。
韓其問他想什麼時候求婚,關于求婚,他早就想好了。
江知年生日那天,就是最好的時機。
去京郊出差的時候,他遇到了林茉,林茉跟着家裡人來郊遊,看到他也打了招呼,絲毫沒有芥蒂,兩人難得的坐在一起,聊了很久。
林茉說起去看婚紗那天,他就和自己說過,想取消訂婚,可問他為什麼,又沒給她确切的答案。
那個時候她就猜到了,陳舊心裡有人。
隻不過她對陳舊知之甚少,也無從得知,他會喜歡誰。
從小到大陳舊對她們都很疏離,雖然有着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但也實在不了解,他心裡在想什麼。
答應訂婚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陳舊的人際關系不複雜,作風良好,比起很多大院子弟,确實是個良配。
江知年出車禍的第二天,他就給林茉打了電話,這次他終于解釋了,為什麼想取消訂婚。
雖然有不解,但林茉想了很久,發現自己能理解他。
畢竟他那麼一個沉悶無味的人,從小就隻知道做一個,不讓家人失望的乖孩子,遇到江知年這個小太陽,怎麼可能不動心。
林茉走的時候,真誠的對他說了一句。
“對知年好一點。”
生日前一天,陳舊帶着準備好的戒指,坐上了去梧城的飛機。
一路上他都有些緊張,原先準備好的台詞,也被他忘了個幹淨。
22号晚上11點58的時候,他敲響了江知年的房門。
江知年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去開門。
開門以後看到陳舊,她還以為是做夢,擦擦眼睛,“你怎麼來了?”
陳舊拿出了藏在身後的花束,又看了一眼手表,時針撥到12點整,他看着江知年。
“生日快樂。”
江知年還有些懵,接過玫瑰花以後,連忙讓他進來。
陳舊卻牽着她手,單膝下跪。
戒指盒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變出來的,江知年看着那枚戒指,一時有些驚慌。
“年年,我不知道怎麼求婚。”
“我想了很久,感覺都沒什麼新意。”
“隻能用最老套的辦法。”
他的手指和嘴唇有些顫抖,似乎也是在緊張,接下來要說的話。
江知年捂着臉,眼淚早已掉落。
“年年,看着我。”
--“這枚戒指,有一個動聽的名字。”
--“promise”
--“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眼眶濕潤,滿心期待的看着江知年。
江知年哭的難抑,“你……怎麼這樣。”
陳舊也忍不住眼淚,隻能笑着問她,“願意嗎?”
如果說時間是一片海,她們都站在對岸,跨越這片海雖然艱難,可是也終于握緊了彼此的手。
江知年顫抖着伸出手,“我願意。”
她給了他,最好的回應。
戒指戴上的同時,陳舊也起身吻住了她。
這個吻,比從前的任何一個吻,都更具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