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香港,白天晚上都挺熱的。
陳舊從小生活在北方,一時間還有點适應不了這邊的氣候。
這個月好不容易迎來了兩場雨,不過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他們住在西九龍這邊,陳傾每晚都會去夜跑,久而久之陳舊也會和他一起去,隻當鍛煉身體。
三個多月的生活,他也在努力适應這座城市,但還是會想念北城。
陳傾有事要去澳門幾天,晚上就隻有他一個人出去夜跑。
剛下過一點小雨,陳傾也到了小區樓下。
家門口坐着一個人,他走近看清以後,手裡的東西也掉了。
“知年?”
江知年在這蹲了很久,敲門沒有人回應,她添加陳舊的微信好友,也一直沒有回複。
這會終于看到人,她趕緊站起身,“二哥!”
陳傾連忙開門,将她帶了進去,又給她倒了杯水。
“你……你怎麼會來香港?”
陳傾有點不知所措,畢竟她和自己弟弟的桃色新聞,無法讓人忽視。
江知年渴了太久,咕嘟幾下杯裡的水就沒了,她環顧一圈,還是沒有陳舊的身影。
“陳舊,不在家嗎?”
陳傾表情凝固,“你怎麼不叫三哥?”
江知年也不想瞞她,起身對着他,“我是來找陳舊的。”
“我想,把他追回來。”
說完她又感覺自己的話太冒昧,低着頭不敢看人。
陳傾腦子亂糟糟,“什麼?追?”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兩……”
不用再說,他已經懂了,原來這兩人早就暗度陳倉了。
一時也不知該做何表示,嘴比腦子更快。
“這個點,他應該在海濱長廊夜跑。”
江知年眼睛都亮了,說了一聲謝謝就要跑出去。
陳傾又叫住她,“樓下右轉,馬路對面一直往前走。”
江知年跑了很久,她穿的衛衣有點厚,渾身上下都冒着熱氣。
看了好些正在跑步的人,都不是陳舊,她都有些灰心了,一直大喘氣,剛停下一會,手機就傳來震動。
是陳舊,通過了她的好友請求。
【剛剛在跑步,怎麼了?】
她正準備打字,擡頭一看,迎面走來,離她五米遠的那個人,不就是陳舊嗎。
她收起了手機,跑到陳舊面前,氣息還沒有平穩。
“陳舊!”
陳舊帶着耳機,察覺被人擋住,正要往左邊走,那人卻直接拉住了他,上手就把他的耳機扒拉下來。
他本來想發作,可對上眼神那刹,隻感覺心跳停頓了。
怎麼會是知年,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江知年額頭有些薄汗,手還摸着心髒那處,想要緩緩大喘氣過後的過度心跳。
“怎麼聽不見我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