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微顫,說出了那句最傷他的話。
“我不喜歡你了。”
陳舊整個人都僵住了,就算他不信這句話,可她說出來的時候,心髒還是被搖晃。
他隻以為,或許是嫌他黏人,影響她學習,所以才會對他這麼冷漠。
可她說出的話那麼堅定。
江知年轉身打到車就要走,陳舊沖上前去攔住她,也不管被車門夾到的手痛不痛。
“我不分手,如果……如果你有氣,你沖我發,不分手。”
江知年的車走遠以後,他呆在原地很久,始終想不通,明明這兩年都好好的,為什麼要分手。
第二天他去到江知年家,嚴月看他過來還有些奇怪,“知年今早回梧城了。”
如果昨天隻是她生氣,那沒必要回梧城,他開始害怕,江知年是真的想要分手。
他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韓其看到他神色慌張的出門也有些奇怪,叫他也沒回應。
去梧城的路上他一直都在給江知年發消息,可她始終沒有回。
飛機上他也睡不着,他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讓她生氣。
想來想去,隻有這三個月出了問題。
就是她的突然冷淡。
江知年沒去江曉言家,她訂了個酒店,看着陳舊給她發的那些消息。
“年年,我錯了。”
“别分手,你等我來梧城。”
……
看來他應該要到了,那她又要準備什麼說辭呢。
躲着他,是最不可行的。
可她出來這一趟,或許也能放松一些。
黃昏的時候陳舊到了,給她打電話,她告訴了他酒店位置,沒過多久他就到了酒店。
兩人在沙發上僵持着,誰也沒有先開口。
陳舊雙眼通紅,雙手一直緊張摩挲着,江知年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
“三哥,我們好聚好散吧。”
她現在已經能僞裝的很好,因為她一個人,已經偷偷哭過無數次。
陳舊緊緊抱住她,
“知年,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分手。”
他的眼淚絮在眼眶,淚眼婆娑的看着她,江知年隻是側過臉,“我們不合适,我們的差距太大。”
“差距?什麼差距?”
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但腦海裡也浮現出一些想法。
“是不是大哥找過你?”
江知年直直看着他,但她不想把這事扯到大哥身上,“沒有。”
陳舊想要解釋,可她沒給機會。
“我們是兄妹,陳舊。”
她推開陳舊緩緩起身,“爺爺想要讓我進族譜,你知道吧。”
“我們不可能的。”
陳舊緊緊抓着她的手,“為什麼不可能,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江知年看他這樣,怎麼說都說不通,他隻是頹然的說,
“我們以前不是說好了,出國以後會和家裡人說清楚。”
既然是家裡的原因,他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如果他們不同意,那我離開陳家。”
江知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不要這樣的結果。”
“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分手。”
“以後我們隻是兄妹,也隻能是兄妹。”
陳舊再不能淡定,他把江知年摁在沙發上,眼淚滴到了她的臉上。
“那我呢?我是可以被舍棄的對吧。”
“我本來想和你在國外躲着他們,就算……就算這四年,是偷來的,我也不在乎。”
江知年隻是冷冷的出聲,“躲?四年後呢?”
“我們會變成世人眼裡敗壞綱常倫理的兄妹,陳舊。”
他愣住了,這句話就像一把刀,插進他的胸口。
江知年摸着他的臉,緩緩擦去臉上的淚,語氣艱澀,
“我早就同意了,進族譜這件事。”
“陳舊,我們翻篇吧。”
那天晚上陳舊不知道發了多少瘋,他不管不顧,狠狠啃噬着江知年的嘴唇,口中都是血液的味道,可他不在乎。
他在江知年留下無數痕迹,可就算咬的鈍痛,她還是不吭聲,隻是冷冷的看着他。
本以為她還要說出更多傷人的話,可她并沒有,也沒有反抗他在身上的所有舉動,隻是默默順從。
身上的衣服全部被他褪去,可她嘗到了陳舊眼中的淚。
陳舊頹然地從她身上離開,起身默默穿好了衣服。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做了,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我不會分手的。”
他擦去臉上的淚,又俯下身,輕輕吻上她的額頭,“我愛你。”
等陳舊走了以後,她縮在被子裡,崩潰的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