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北城的冬天格外冷,過年這幾天她都賴在家裡沒出門。
初五的時候家裡人都要出門,她不想去,一個人在家裡,突然聽到有人叫她。
原來是陳舊。
他提着兩盒草莓進來家裡,說是他爸媽帶回來的。
左顧右盼看了看,發現她家裡沒人,趁她進廚房洗草莓的時候,從後面抱住了她。
江知年被他吓到,陳舊卻不肯放手,“太久沒抱着你,我不習慣。”
江知年強扯着笑容,給他塞了一個草莓,陳舊卻咬住草莓吻住了她。
她睜着眼,看着他眼中那明晃晃的愛意,終是忍不住回應他。
兩人的嘴裡都是草莓的甜味,舌尖纏抵中草莓的汁液好甜,可她還是有些苦澀。
下午約了韓其和林茉他們去吃飯,江知年也久違的戴上了以前陳舊送她的項鍊。
林茉誇項鍊很襯她,她隻笑笑。
吃飯的時候林茉說起她要申請愛爾蘭的學校,陳舊看了江知年一眼。
“我們也要申請英國的學校,以後可以常見面。”
林茉看了看江知年,“知年,你要申請哪所大學。“
她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曼徹斯特。”
說完她卻不敢直視陳舊,隻是悶頭吃菜,韓其在一邊大倒苦水,控訴他兩抛棄他去英國。
江知年笑他,“是你自己說英國水質不好。”林茉也笑出聲。
吃完飯幾人去找了個酒吧小坐,林煊陽也過來了,他已經是大一新生,難免要調侃這些弟弟妹妹。
陳舊想坐江知年旁邊,可江知年先坐到了林家兄妹中間,直覺告訴他,江知年不對勁。
她今晚一直在喝酒,雖然是低度數的,但是也喝了不少。
而且也不給他一個眼神,隻顧着喝酒。
喝到差不多十二點,大家都有點微醺了,林煊陽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準備送林茉回家。
江知年剛去衛生間,韓其暈的很,有些等不住,隻能先和林家兄妹一起回家。
陳舊到衛生間門口等着她,江知年暈乎乎的出來,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但是她聞到了烏木沉香的味道,于是放心的倒在陳舊懷裡。
陳舊看她這樣實在頭疼,隻能先扶她出去,又打了車。
江知年緊緊抱着他,小聲喃喃自語着,“三哥,以後在英國的日子……”
陳舊根本沒聽清她說什麼,隻能輕輕拍着她的背,減輕一些痛苦。
江知年也從懷裡擡頭看着他,“三哥,我喜歡你。”
陳舊親了她一口,她還是在反複說着這句話。
他有些奇怪,怎麼今天一直叫他三哥。
“你怎麼不叫我陳舊?”看着懷裡的人,她卻沒再出聲。
送她到家以後,陳士明家裡還是沒有人,大概是去了哪個親戚家,江知年從他懷裡睜開眼,看到回自己家了,便掙脫着要下來。
陳舊看她搖搖晃晃上樓,有些不放心,跟在她後面扶着她,等她到房間門口以後,卻遲遲沒有動作。
他伸手去幫她打開門,江知年卻抓住了她。
“别走。”
等他扭開門以後,江知年就把他拉進了房間,把他摁在房門上,踮着腳,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陳舊雖然一時被動,但還是漸漸找回了主動權。
交纏深吻中,他嘗到了她的淚。
他推開江知年,“你怎麼了。”
江知年還是不管不顧的吻着他,甚至學着他那樣,含着他的唇,再纏住舌尖。
他招架不住,隻能任她索取,兩人跌跌撞撞着纏到床上,江知年頭暈的緊,但還是不想從他身上下來。
舌吻太久又有些缺氧,她隻能大口喘着氣,手卻摸向了陳舊身下。
陳舊被她這動作吓到,忙去拿開她的手,卻被她整個人死死摁住。
“你不想要我嗎?”
太反常了,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陳舊本想和她好好談談,胸口卻傳來低泣聲。
他趕緊扶着她坐好,江知年卻還在哭,還要緊緊抱着他。
他安撫着懷裡的人,“知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她好像哭累了,醉意漸漸上湧,說出的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三哥,我……”
他嗯了一聲,懷裡的人呼吸已逐漸平穩,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