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徑小道上,一名妙齡少女左顧右盼的張望着,俏麗的臉龐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襯得五官絕麗脫俗。
不遠處徐徐走來的白色身影映入眼簾,讓少女頓時神采飛揚了起來。
她蹦蹦跳跳的迎了上去,腰間懸着的玲珑佩傾瀉出清脆動人的聲響,為少女增添了幾分俏皮可人。
“雲師兄!”
少女的聲音清脆動聽,帶着幾分歡喜雀躍。
“丹彤,你怎麼在這?”
雲尚陽剛從神器峰出來,沒想到在半道上遇到了姚龐心心念念的人。
“我本來想去上陽峰找你的,不過聽說你去了主峰。那我就去主峰找你,可那裡的弟子說你早就離開了。”
丹彤噘着嘴,細數着自己一路跑了好幾個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雲尚陽。
“平日裡也不見你出玉丹峰,怎麼突然來找我?”
兩人并肩走在路上,隻可惜丹彤走路不老實,蹦蹦跳跳的從雲尚陽左邊繞到右邊,又從右邊跳到左邊,鬧得雲尚陽不得不随時轉頭。
雲尚陽也鬧不懂這麼一個性子跳脫的姑娘怎麼會吸引姚龐那個心眼子賊多的家夥。而一個生意經滿滿的人卻在心喜之人面前口呆舌結,話都說不利索。
“最近宗門裡好多師兄們都在說宗主收了一個新弟子,這個新弟子究竟是什麼人啊?”
少女明亮的雙眸裡閃爍着名為好奇的神采,仔細看還能看出幾分興奮與迫切。
雲尚陽忍不住笑了起來,“感情你特地來找我,就是為了看看我的小師弟?”
“小師弟當然要看,雲師兄也是要看的。”
丹彤笑眯眯地,絲毫不見被人識破目的的尴尬,還不忘讨好的誇了雲尚陽幾句。
“我還聽說小師弟年紀輕輕在外門吃了不少苦,但是依舊無法壓制他那絕佳的天賦,被雲師兄你給發掘出來。”
她說話的時候手上不停地做着誇張的動作,把淩肅形容得十分厲害,當然最厲害的還是雲尚陽這個發現淩肅的伯樂。
“你倒是聽了不少八卦。”
雲尚陽有些哭笑不得的聽丹彤講了一路她聽來的各種傳言,裡面有很多誇大其實的成分,他倒也沒去解釋。
“閑來無事聽來打發時間嘛。”丹彤吐吐舌,有些俏皮的笑了笑。
“這麼空閑,怎麼不好好煉丹?”
一聽這話,丹彤立即撇嘴,“天天煉丹也很無趣的呀。”
“這話你也就在我面前說說,别讓丹長老聽到了。”雲尚陽屈指敲了敲丹彤的腦袋,小姑娘委屈的抱頭。
等躲遠了,丹彤還沖他嘿嘿直笑,“我爹天天念叨說他怎麼生出我這個不争氣的,巴不得你當他兒子呢。”
“那也得丹長老先打得過我爹才行。”
雲尚陽傲氣的說完,兩人一同笑了起來,笑聲傳出去,引起不遠處其他弟子們的注目,這才讓兩人收斂了幾分。
臨近上陽峰的時候,雲尚陽還是将丹彤打發回玉丹峰。
“不日便是藥谷的煉丹大比,你還是專心點,到時候師兄我帶你去藥谷耀武揚威。”
本來還有些不依不饒的丹彤一聽這話,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
“我早就看藥谷的徐子宣不爽很久了,雲師兄你到時候一定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看他還有哪個臉出來得瑟自己那狗屁倒竈的煉丹術。”
雲尚陽看她說得憤憤不平的架勢,有些疑惑:“徐子宣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丹彤立即抱怨起來:“前段時間文軒師兄出門曆練,正好遇到了徐子宣。徐子宣仗着自己入了藥谷,就在文軒師兄面前陰陽怪氣的說了一些話,無非就是看不起文軒師兄當年沒能入藥谷,而他入了藥谷就高人一等。”
“也不想想藥谷能跟我玄天宗比嘛,我玄天宗玉丹峰還能比藥谷弱了不成。不過是占了一個丹道的正統之名,竟然瞧不起我們玄天宗。”
宗門的歸屬感和榮譽感爆棚的少女立即化身護犢的母雞,若是徐子宣站在她面前,怕是要飛上去狠狠啄上對方一頓,出口悶氣。
“文軒師兄就是脾氣太好了,竟然每次都不跟徐子宣計較。雲師兄你說明明是同出一脈的徐氏族人,怎麼能養出一個好脾氣的徐文軒,一個眼高于頂的徐子宣呢?”
雲尚陽見她糾結不解的模樣,想了想道:“也許是投錯胎了。”
丹彤:“……”
她眨巴着眼睛對上雲尚陽一本正經的目光,許久才恍然:
“文軒師兄長得溫潤儒雅,徐子宣長得賊眉鼠眼,多半是投錯胎了。”
這回換雲尚陽無語了。
這強行理解的邏輯也算是丹彤的特點了。
藥谷煉丹大比的事還有一個月,雲尚陽并不把這種小事情放在心上。
目前他心裡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替淩肅找到煉制本命劍的材料。
他翻了藏書閣裡不少典藏,最後得出要想煉制一把極品的本命劍,必須用上極品的材料。
然而極品材料并不容易煉化為器,第一關就需要煉器之人有得天獨厚的煉器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