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蔓蔓和嚴隆升走的近了,侯倫就聽到了兩個人的說話聲,“那也沒關系,明天出門估計也不會太早,現在夜深了,比白天估計還是冷點,白天應該就沒有那麼冷了。”
嚴隆升的聲音如蜜一樣溫柔,原本看去那麼嚴肅的人此時走在談蔓蔓身邊倒是突如其來的讓人都意想不到的溫柔。他聽到談蔓蔓嗯了一聲,“不過我來了就已經都做好心理準備的,再說啦,在這裡也不會呆的太久的,說不定第二天我們就走了。”
嚴隆升笑了下,還要接着說,突然就感覺到一個人影停在他們前面,他倆擡頭一看,是侯倫。談蔓蔓咦了一聲,“你回來的這麼快?”侯倫嗯了一聲,抿了抿唇到底也沒多說什麼,隻是不動聲色的走到了他倆中間,談蔓蔓眼皮跳了跳,不知怎麼就解釋了起來,“剛我去洗手間了,然後回來的時候剛好就碰見了隆升哥。”
隆升哥。侯倫越發的郁悶了,叫他也是生疏的不得了的“侯倫哥”,如今也不過就是才認識一天功夫的人,現在倒是叫别人叫的這樣親密。
原本談蔓蔓也是叫“嚴老師”的,隻是就在剛才,嚴隆升說,“也不用老師老師叫我,咱們一個唱歌一個演戲,我也教不了你什麼,你還平白無故的就把我的年紀叫大了。叫哥就成了。”
談蔓蔓扯了扯唇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耳旁,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正是最好的年紀,即便是自己不用過多表現,身上也不停的往外冒荷爾蒙,尤其是這種,知道自己魅力在哪兒的男人,便越發如此了。
過了好一會兒人才到齊了,也是由于節目組把他們的手機都給收走了,所以不能及時聯系到。談蔓蔓想了想,自己不過是參加了兩個綜藝,倒是各個都不許帶手機的,國内的綜藝咋一看還是有不少的共通點的,其中強行制造困難點似乎就是強項。
因為有不少人,大家都帶了很多的行李,猶豫了半天還是租了一個稍大的車,隻是這車的價格也不低,頭一天到就已經有了一大筆的支出。隻是長時間的飛行,讓每個人都疲憊到了不行,就想着可以快點到定下來的房子處好好的睡一覺。
幸虧現在外頭是深夜,暫時還不用擔心時差的問題。留子惠拿着地址在前面和司機溝通了半天,才算是好了,她笑眯眯的拍着手回來,“我問了,司機說這裡不算遠,十幾分鐘大概就到了,一會兒大家就可以好好歇一會兒了。”
侯倫看着談蔓蔓整個人都縮在她自己的那個大件的羽絨服中,連臉都被包住了,感覺了一下,似乎也沒這麼冷啊。
其實談蔓蔓一開始沒有那麼怕冷,或者說是在她偶爾會觸發超直感之前,她不那麼怕冷。隻是她至今沒有明白,這個超直感為什麼會在她身上出現,也想不通這個到底會給她帶來什麼不好的事。隻是有一件她很清楚,就是怕冷。
現在,她覺得窗外的風透過這個車,穿過她厚厚的羽絨服和保暖衣,灌到了她的骨子裡,一下一下的就和針紮一樣。她沒說,隻是現在腳似乎都要失去直覺了,她迷迷糊糊的幾乎要睡着,突然臉一熱。
她勉強的睜開眼看了看,侯倫的兩隻手正包着她的臉,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似乎在想什麼,表情十分難看。周圍的人才不管十幾二十分鐘,都已經陷入沉睡了。他的聲音就是伴随着車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敲打着談蔓蔓的耳膜,“你的臉好冰。還是很冷嗎?”
談蔓蔓點點頭,她往衣服裡縮了縮,聲音就好像魚在吐泡泡一樣一點一點的吐出來,“沒事,我冬天就是這個樣子,你不用擔心。”
“你看過醫生,調理過嗎?”
談蔓蔓嗯了一聲,随意就編了假話,“看過很多,沒事的。”
侯倫到底還是不放心,他想了想,伸手進去把自己裡頭那件衣服上貼着的暖寶寶給撕了下來,然後揉了下感覺了那幾乎是燙人的溫度,接着就塞進談蔓蔓的手裡,“捂一下,一會兒就到了。”
談蔓蔓嗯了一聲,她笑了一聲,氣息弱的讓侯倫覺得她好像是病床上的人,“我真沒事,就是很累了。”侯倫擠在她身邊坐下,談蔓蔓的頭就從靠着車窗轉而靠着他,她的聲音很輕,不過相比于剛才又好像多了不少的活力,“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哦。等夜戲的時候,大家都很忙,就是哥哥你陪着我,那個時候的冬天好像沒有這麼冷。”
“你還不如小時候身子好呢,小時候還沒有這麼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