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文妃看到皇上進來,雖感詫異但早已沒了剛才的狠厲,換成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态,“皇上,臣妾…”說罷,垂淚欲滴,“有人要害我們的孩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昭儀和馮婕妤跪在地上作甚,起來回話!”皇上大聲說道,宮人們見皇上動怒,自是吓得不敢動彈。李綿思過去把馮如扶了起來。
“文妃,你先别哭,到底怎麼了?”
“皇上,馮婕妤她好狠的心腸,加了藏紅花在保養湯裡給臣妾,要害死我們的孩子!”說話,便哭的泣不成聲。
“馮婕妤,可是你!”皇上聽聞怒不可遏,大聲呵斥道。
馮如聽到皇上如此疾言厲色,吓得又跪在地上,“皇上,不是我,真的不是,那就是太醫院熬制的保胎湯,我什麼都沒加。”
李綿思看到馮如的樣子,又是焦急又是心疼,一起跪下說:“皇上,還請太醫院一查!藏紅花是藥材,哪個宮裡領了隻有存檔記載,一查便清!”
“是,皇上,還請皇上明察。”馮如就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深切的看着皇上。
“于太醫!去查!”
“是!”
皇上禦旨一下,一盞茶的功夫于太醫便來回話,“皇上,臣翻閱檔案記載,隻發現,發現…”
“說!”
“隻發現,皇後娘娘因身體不适在上月領了藏紅花。”
此言一出,衆人也是一驚,李綿思隻想到不是馮如,可也沒想到是皇後,看上去純良的皇後,難道…
“皇上,要為我們的孩子做主!”文妃泣然說道。
“傳皇後!”
“皇上不必麻煩,本宮來了。”隻見皇後莊重的走進殿内,如同往常一樣給不急不緩的給皇上請安,“皇上萬安,後宮出了事,臣妾雖是身體不适,但怎麼也要過來看一看。”
此時見了皇後,皇上反而冷靜下來,“皇後辛苦了,隻是這事牽扯到皇後,朕自然要問個明白。”
文妃此時見了皇後走進來,兩眼似乎要沁出血來,盯着她說,“皇後,你好好狠的心腸,為何要這樣對我的孩子,你若是不喜歡我,沖着我來便是了!”
皇後并不看文妃,隻對皇上緩緩說道,“方才臣妾已經聽聞了。這藏紅花确實隻有本宮領用,可本宮宮中人多手雜,這有多少人,有多少隻手碰到,又有多少隻腳邁到别的宮中,臣妾就不得知了。從來都是管得了規矩,管不了人心。”皇後此時環視周圍,沉沉答道。先是定定的看了看文妃,再轉向皇上繼續說道,“皇上,咱們十年情分,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呢。還記得在封地,我們的孩子沒了,這樣喪子之痛臣妾體會過,又怎麼忍心加之于他人!”說罷便紅了眼眶。
是啊,那是他們第一個孩子,如果不是随朕抗敵,又怎會…“皇後寬心,是朕急躁了。”
“這事終究是本宮的疏忽,不管是不是從中宮流出,也是本宮管教無方,請皇上交由臣妾查處!”說罷便拜倒在地。
“你去查吧,隻記得要注意身體便是。”到底是多年夫妻情分,皇上扶起了皇後。”
看着此次景象,文妃隻得對着皇上哭的梨花帶雨,“皇上,皇後有重大嫌疑,怎可交友她去查,要查也是我去,還請皇上交由我親自去。”
“文妃,你有孕在身,今天又如此腹痛,不可再操勞,好生休息就是。朕相信皇後,一定可秉公處置。”
“臣妾定不負皇上所托。”皇後笃定回答道。
文妃見此情,心下更是不甘,本想趁此機會除去馮婕妤,後來竟然牽扯出皇後,讓她以為可以因禍得福一舉把皇後扳倒,此時竟要被皇上化于無形,一時間趕忙道,“皇上,不管怎麼說,這個湯藥是馮婕妤給臣妾的,她都脫不了幹系。還請皇上明察。”
“馮婕妤對給文妃的湯藥,未曾查驗,險些釀成大禍,在皇後查清楚之前,禁足景仁宮,任何人不得探視。”說罷往馮婕妤這處看來,正對上了李綿思焦急期盼的眼神,“今天,就由李昭儀送馮婕妤回宮吧。”
随後,皇上便随文妃回了宮中,自然是好一頓安慰。
皇上走後,就隻剩下皇後和馮如她們了,“馮婕妤就勞煩李昭儀送回宮中吧,這樣的陣仗怕是吓壞了。”
“謝皇後娘娘,臣妾自是要送馮妹妹回去的,隻是…”
“想說什麼說就是了。”
“皇後娘娘信得過馮妹妹嗎?”
“後宮中,最要不得的就是相信,一切都是利益罷了。我隻知道,害了文妃的孩子,對馮婕妤沒有任何好處。至少是壞處大于好處,就算有那麼一丁點好處,也不會傻到自己把湯藥送過去。”
“娘娘明鑒,臣妾替馮婕妤謝謝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