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來到地址中所給的安全屋,這并沒有花他很多時間,離他原本的位置不算遠。
想象中一個虎視眈眈将要盯着他每一步審訊的邪惡組織成員并沒有出現,整座安全屋看上去空蕩蕩的,一點聲音就特别非常明顯。
最顯眼的人癱在沙發上,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此時正在努力掙紮,試圖掙脫繩子,似乎被這東西折磨得不輕。應該就是那個被抓住的叛徒。
波本謹慎地靠近,觀察了一下這位“受害者”的情況。
是個長相上佳的女子,看上去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表情有些刻薄,看到他後惡狠狠地回瞪過來。
捆住對方的是相當标準的龜甲縛,标準得他不由得懷疑那位陌生的霞多麗是不是有點不能說的副業。
甩甩腦袋把奇怪的想法抛到腦後,波本先觀察了一圈四周的環境,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沙發背上有張紙條,字寫得歪歪斜斜的,不知道是對方本來就字迹欠佳還是不想透露信息見不得人,總之哪個聽起來可能性都不大。
波本嘁了一聲,低下頭去看。
“沙發上那位就是Curacao,我先走一步,記得把審訊結果和人交給Gin哦?”
沒有見到那位霞多麗的面,波本心裡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更加郁卒。
他告訴自己不應該這麼緊張,這次他得到了一位從未聽說過的代号成員的情報,隻要不出纰漏地做完審訊工作,沒準還能得到更多組織重要的情報。
但是不詳的預感始終萦繞在他胸腔處,久久不能散去。
另一邊,解決了京都事務的日野雅史沒想到波本會考慮那麼多,很快就把這些抛到腦後去了。
這一波操作沒花他多久時間,他還沒預訂去下一趟的車票,這裡好像就沒他什麼事了。
現在就離開嗎?好像太刻意了些。他才剛來京都沒多久,什麼都沒來得及逛,什麼地方都沒去,甚至都沒在這裡住上一晚,就要急匆匆地離開此地嗎?
畢竟是打着旅遊的旗号過來的,就算他對旅遊本身不感興趣,剛搞完事就跑路也太明顯了。更别說他還遇見了老同學,日野雅史清楚降谷零是個敏銳的獵手,這一點他在警校時期就已經深有體會,難保對方不會懷疑什麼。
可是京都有什麼好逛的呢?日野雅史不喜歡太吵鬧的地方,最出名的三大祭也都不是時候,十一月根本沒有什麼熱鬧的事情,那些以曆史背景出名的寺廟地點對他來說也就是普通的地方而已。
日野雅史沿着路邊緩緩走過去,那個狐狸面具在他走出安全屋後就找了個地方扔掉了,當然也沒忘記擦掉指紋。
隻有那身羽織他還披在身上,沒有立刻脫掉的打算。
這條街上到處都是穿着這種印着地球淑女隊名字的羽織的人,不管男女還是老少都湊在一起,熱烈地讨論那些日野雅史聽不懂的話題。
真的有那麼讓人着迷嗎?
日野雅史不明白。
走過他們身邊,披着同樣羽織的日野雅史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樣,乍一看好像分不出區别。
耳邊不時傳來小販的喧鬧吆喝,想必這場演唱會帶來的人流量能養活周邊的不少攤位。
現在沒什麼食欲的日野雅史不打算去嘗試這些東西,反正這種靠加入過重調料的小吃在他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那些掩蓋在酸甜辣鹹之下的劣質口感暴露出來,要是再加上放涼,就像逼着自己吃一些奇怪的嘔吐物。
一直走到街尾,他才注意到瑠璃光院就在面前,就在此地。
難怪周圍會聚集起這麼龐大的人群。
日野雅史抱着這樣的想法走上前去,停在入口處的牌子前。
“門票兩千日元。”入口處的牌子上如是寫道。
“地球淑女隊的演唱會已經開始了六分多鐘了,客人有些遲到了哦。”入口處的售票員看到披着羽織的日野雅史走過來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