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對别人亂說。”唐圓傾忙舉手起誓。
不過其實,她昨晚已經向隋宋銘洩露了不少......
但唐圓傾能這麼理直氣壯,隻因她對發誓有着自己獨到的理解——發誓應該隻針對發誓那個時間點之後發生的事吧,那麼她肯定可以做到。
丁靜并不知曉唐圓傾心裡的小九九,反正至此她已徹底放下心來,笑吟吟地招呼大家動筷涮肉。
聊着聊着,丁靜突然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不過師兄我很好奇,你怎麼一下子就猜到我喝醉的原因,因為有同樣的經曆?”
她似乎不太甘心隻有自己的秘密曝光,想着若能挖點林宇的料那也算不虧。
本以為林宇會避而不答,或打個太極将問題踢回去,沒想到他竟點了點頭,非常認真地回答起來。
“嗯,為情所困時,喝酒确實是個好方法,它可以麻痹神經,讓人忘記很多事情。但喝得半醉的時候最痛苦,因為那時你其他事都忘差不多了,但最想忘記的事卻記得最清。所以必須要醉到不省人事才行,當你覺得全身輕飄飄什麼感覺都沒有時,才能徹底擺脫掉痛苦。”
飯桌的氣氛陡然變了。
兩個女孩再次默契地轉臉對視,用着比剛剛更加不可置信的眼神。
丁靜開始興奮了:“師兄,這......這是你的切身體會吧,太不可思議了,你居然也會為情所困!難得聽你提感情問題,能稍稍多透露一點嗎?對象是誰啊,怎麼會連你都看不上?”
丁靜所詢問的對象,唐圓傾大概知道是誰。
一定是那位白裙女孩!不過說起來,确實很久沒見到那個女孩的身影了。
她也同丁靜一樣,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林宇,等着他的回答。
“牛肉好了,可以吃了。”果不其然,林宇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沒挖到八卦,丁靜有些失落,她捂着胸口假裝可憐兮兮對林宇說:“唉,我這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傷口,被你這麼一說好像又裂開了。要不,我們叫點酒喝一個吧。”
“别。”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丁靜試圖掙紮:“啤酒都不行嗎?”
唐圓傾寬慰道:“晚上再讀一篇文獻,保證什麼傷都能給你治好。比酒好用,還不傷身。”
“還學習啊?我都學一天了,晚上打死我也不學了。”丁靜哀嚎完,像是想起了什麼,忽地一轉臉,兩眼放光地看着唐圓傾。
“卷王同學!我發現你這一天看書也看很認真啊,難道你也在借學習療情傷?昨天吵架了?”
沒等唐圓傾反應,她又繼續說:“不過你似乎每天都這麼認真。莫非,你那看似甜蜜的戀情其實也暗含了又不少隐情?來,說說吧,倒一倒深藏在你心中的苦水,讓我們這些情場失意者開心開心。”
唐圓傾啞然失笑:“别老想着打趣别人了,你要是不想學習,那我還有一個辦法——化悲憤為食量吧。”
說着她便夾了一大筷子牛肉,放進丁靜的碗裡。
丁靜似是接受了她的建議,一晚上吃了平時近2倍的量。
導緻的後果就是,一完結賬她就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廁所,一蹲就是近一刻鐘。
唐圓傾放心不下,跑到廁所隔間,問她是否安好。
丁靜為了保留些顔面,急吼吼地讓他們趕快先走,反正她晚上也不去實驗室,直接回宿舍,跟他們不順路。
火鍋店離實驗室不遠,路上照例是唐圓傾找話題。
在某個話題結束的間隙,林宇插了一句:“你跟隋宋銘吵架了?”
“沒有啊。”唐圓傾愣了一會,才恍然大悟,“你别聽丁靜胡說八道,她失戀後突發的毛病,現在看誰都像是跟她同命相連的人。”
“哦。”
不知怎麼,唐圓傾竟從這一聲“哦”裡聽出了些許失望,但她也沒想太多,推斷一定是因為昨天睡太晚産生幻覺了。
走了沒幾步,林宇又問:“托福你開始準備了嗎?”
唐圓傾點點頭:“嗯,已經開始刷真題了,不過我口語有點薄弱,還需要多下些功夫。”
林宇:“我認識一個老師很不錯,需要幫你推薦一下嗎?”
“不用啦!”說到這個,唐圓傾的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我已經有兩個老師了。”
昨晚,她挂了電話後去洗漱,回來就收到了隋宋銘的信息:
“看來傾傾不太信任我的能力,認為我還不夠格做你的口語老師。
沒關系,明天我聯系一下當時教我的老師,她比較專業。
晚安。”
哪有不信任他的能力,這人真是不會抓重點!
為了不讓這位學霸失落,唐圓傾隻好勉強同意收下這位沒那麼專業的老師。
但是提前約定好,每晚隻能上半個小時的課,畢竟不能侵占太多他們的閑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