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來到客廳,唐圓傾發現一切都已布置好。
幹淨的白色牆壁上清晰地印着大大的電影開頭,隻等有人按下播放鍵,屋裡連壁燈都關了,氛圍非常接近于電影院。
隋宋銘看起來已經準備好了,正閑适地躺在其中一個沙發上,因光線昏暗,神色看不清楚。
唐圓傾樂滋滋地走過去,正準備越過他坐到另一個的沙發上去。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
她一踉跄,跌坐進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中。
還沒平複好心情,身後又傳來熟悉的聲音:“坐這裡吧,正中間,最佳觀影位置。”
唐圓傾滿頭問号:“我們都坐這一個上面?”
人家明明是個單人沙發,硬坐上去兩個人,多少有點勉強吧。
“嗯。”隋宋銘立刻轉身點擊了播放鍵。
見電影開始,唐圓傾便沒再多想,專心緻志地開始觀影,時不時地被逗得大笑。
可能是因為隋宋銘隻是在背後輕輕地擁着她,動作十分規矩,也有可能是他的柳下惠形象實在太過深入人心。
總之,此時的唐圓傾毫無戒備心,偶爾還會轉頭跟隋宋銘讨論兩句劇情。
哪怕隋宋銘已經扳過她的臉,吻上她的唇,她依舊沒有任何危機感。畢竟他們經常親親抱抱,看電影接個吻什麼的,并不算個新鮮事。
所以她非常配合,還伸出手軟軟地攬住他的脖子。
本以為會跟以前一樣,走到關鍵處就會及時刹車。
但沒成想,這不僅沒停下來,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耳側處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手也從開始的不太老實,變得愈加放肆。透過忽明忽暗的光線,唐圓傾還發現,對方的眼睛似乎也在逐漸變得猩紅。
她莫名感到一絲恐慌,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信息。
于是,她試圖按住那兩隻到處作亂的手,想先停下來。
以往,她隻要稍稍用點力氣,隋宋銘很快就會有所收斂。但這次卻沒有起效。她已用盡全力,但根本沒法停止他雙手的肆意妄為,反而隻能跟着它們一起在自己的身體上四處遊走,這番體驗讓她羞到滿臉爆紅。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以前都是隋宋銘在讓着她。
見女孩滿臉的不可置信,隋宋銘不禁笑出了聲來。
真心覺得她可愛爆了,呆頭呆腦的,到現在才察覺到不對勁。
“不是問我準備什麼時候嗎?”他邊啄着香香的鎖骨,邊用暗啞的嗓音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唐圓傾這才如遭晴天霹靂。
原來他全都記得,原來他并沒有斷片......
她既尴尬又害羞,還有些氣惱。
這時,正壓着她的人身上又隐隐飄來一陣熟悉的味道——清冽的木質香氣,來自他最常用的那一款沐浴液。
原來讓她洗澡的同時他也去了。
所以,圖謀從那時就開始了?
之前如春風般爽朗的少年,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有城府的呢......
隋宋銘看得出她正在想一些有的沒的,小嘴還不自覺地微微撅起,似乎是有些委屈。
不想讓她注意力不集中,重重的吻一個接一個地落了下來,密如雨滴,這些天裡他辛苦探索出來的地帶也一個沒拉下。
不枉他今天匆忙惡補的一些理論知識,效果很快顯現,女孩的身體不再那麼僵硬,不僅不再胡思亂想,意識看起來也有些迷離。
他打算再接再厲。
不過,小小的單人沙發顯然不夠他發揮的。
“去你的房間,可以嗎?”他輕聲問道。
無人應答,人已經被他親迷糊了。
既然沒有反對,那就當做默認吧。
一手托着臀部一手護着後背,隋宋銘抱着她起身,往卧室方向走去。
去她房間的這幾步路,他走得又快又急,同時唇也不舍得離開她的臉,還在不停地親吻。
其實,隋宋銘不是什麼傳統的人,對于必須等結婚後才發生關系之類的事,他并沒有執念。
之所以遲遲沒有更進一步,單純是因為憐惜她。
前段時間,某次的二人世界,可能是因為在家裡所以很有私密感,又難得陸騰這個燈泡不在,他一時間做得有些放肆。偶然間的一擡頭,突然發現她的眼神裡滿是勉強,再仔細一想,剛剛她的手似乎有極力反抗過,但那微弱的力量哪裡會敵得過正上頭的自己。
他突然如夢初醒。
一直都知道,唐圓傾是個不太會拒絕别人的軟性子。如果對方向她提出某個要求,該要求若正好介于合理與不合理之間,那麼盡管她不太願意,但也不會表現出來,反而會說服自己向對方妥協。
其實這種個性是非常容易被别人欺負和拿捏的。
但他隋宋銘不是别人。
自此之後,他會十分注意把握分寸,并時刻關注她的反應。隻要感覺到有一絲抗拒就會及時收手,有時甚至擔心自己不能及時收住,會自覺地選擇提前刹車。
他對唐圓傾的愛,一直是克制大于放肆的。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醉了酒的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是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改變主意了?
又或者,因為缺失了四年時光,在他眼中,唐圓傾還一直是高中時的那個單純害羞的小姑娘,但實際上她已經是個芳齡二十二歲的成熟女人了,是這個認知差導緻他誤判了矜持與不願?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酒後的“真言”表明,她好像沒有被自己勉強,反而是在期待。
既然這樣,那他再畏首畏尾的話還算男人嗎?
将她輕輕擱置在床上後,他迅速脫掉T恤,向床上的人逼近。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熟悉的床上,唐圓傾才恢複了些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