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唐圓傾就醒了。
不僅身體醒了,酒也醒了。
她恨不得現在就穿越回昨晚,給那個莫名其妙突然饑渴萬分的自己,狠狠地來上兩個大嘴巴。
或者馬上去速成一下催眠術,讓隋宋銘忘個幹幹淨淨。
又或者,馬上搬離太陽系也行。
......
唉,算了,還是實際點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趁現在天色還早,先溜為敬!
快速收拾好自己,唐圓傾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謹慎起見,她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半天。
嗯,應該沒人。
輕輕按下門把手,緩緩拉開一個縫隙,再慢慢把頭探出去......
奇怪,客廳沒人,但燈卻亮着。
是不是隋宋銘昨晚回房太急,忘記關了?
畢竟現在6點不到,誰會起這麼早......
正當她準備把身體探出去想獲得更多視野時,廚房方向卻傳出動靜。
是鍋碗瓢盆的聲音,緊接着又是一陣腳步聲,她趕緊縮了回去。
好險,幸好自己動作快,應該沒被發現。
從腳步聲可以聽出,廚房裡的人應該是隋宋銘。
他每天都起這麼早嗎?
反正現在肯定沒法溜了,唐圓傾又悻悻地躺回床上。
就這麼一直在床上磨蹭着,直到日上三竿,隐約聽到客廳傳來陸騰的聲音,她這才再次起身。
剛出門,就看見隋宋銘正端坐在餐桌的老位置上,而陸騰則剛從廚房走出來,手裡還端着個碗,看見她後立刻歡快地打起招呼:
“房東姐姐,早啊。快來一起喝粥!
唐圓傾應聲走了過去。
平時她都是在家同隋宋銘一起吃完早餐才出門的,如果今天不吃就溜,反而會顯得心虛。
剛坐下,陸騰就同她閑聊上了:“不好意思啊,剛剛還以為你不在家,說話聲音大了點,沒吵到你吧?”
“沒有沒有,我差不多也已經醒了。”
“那就好。”陸騰喝了口粥,繼續說,“昨晚的酒可真厲害啊,我居然醉到斷片了......話說,我後來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我也不清楚哎。”
突然,唐圓傾意識到現在是個好機會!
“因為我也斷片了!隻記得好像是趴着桌上睡着了,之後的事全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音量是真的很大,正在廚房替她盛粥的隋宋銘都聽得一清二楚,笑得肩膀都在發顫。
“哎呀!那你跟我一樣。”陸騰沒有發覺異常,反而像是找到知音一般,跟她交流起酒後心得。
見隋宋銘從廚房出來,陸騰又問起他:“銘哥呢,你昨晚怎麼樣?”
隋宋銘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不急不慢地将小米粥遞向唐圓傾,眼睛則饒有趣味地盯着唐圓傾。
而唐圓傾慫得頭都沒敢擡,接過碗就是一頓蒙頭喝。
隋宋銘似乎還能看見,她的耳朵此刻正豎得高高的,像個小兔子一樣。
清了清嗓子,他開口了:“你們都趴下後,我是挺清醒的,就先後把你們分别送回了房間,然後......”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果然,小兔子蒙頭喝粥的動作也停住了。
他憋住笑,接着說:“然後,我也記不大清了,好像突然間有了上頭的感覺,迷迷糊糊的......反正最後應該是回房睡覺去了。”
小兔子表面不動聲色,繼續喝粥,但耳朵已經明顯垂下去了。
陸騰像是想起了什麼:“哎,你這酒量不也跟我們差不多嘛。我怎麼記得,你以前是不是吹噓說自己從來沒有喝醉過?”
“嗯,以前确實是沒醉過。”隋宋銘淡定地說,“隻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唐圓傾從粥碗裡擡起頭,偷偷打量了好幾眼隋宋銘。
他與平日相比并無異樣,看向自己時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那應該是真的斷片了吧,畢竟那酒的度數真的很高。
自此,她那一直懸着的心這才完全放了下來。
此後,話痨的陸騰開始了自己的單口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