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圓傾開門時,發現客廳裡多了個陸騰。
說起來,似乎很久沒見到陸騰了,唐圓傾還以為他調整作息改早睡了呢。
兩人好像正在讨論項目相關問題,聽到動靜都轉頭看向她。
唐圓傾沖他倆點個頭,回了房間。
進屋後她用涼水将面頰沖洗一番,頓時清醒許多。
她覺得自己的頭暈,是最後離開餐廳時一下子猛灌進一整杯酒、喝得太急才導緻的。
林宇非說自己醉了,那絕對是誇張了,她還從未喝醉過呢。
收拾完畢她哼着歌走出房間,發現餐桌上已備好今日份的夜宵。
壽喜鍋擺在正中央,旁邊堆滿了各類食材。
鍋剛燒熱,大蔥切成段鋪底,被黃油煎得滋滋作響。
隋宋銘正用筷子攪着生雞蛋,見她出來後笑着問:“今天怎麼這麼早?”
今天确實比平時回來得早些,可能是熟人加持,上菜速度很快。
“噢,今天周五嘛~”
唐圓傾怕洩露已經吃過晚飯的消息,會影響夜宵的時長,就沒有細說。
落座後她緊盯着鍋。
嗯,還有隋宋銘那雙漂亮的骨節分明的手。
對于隋宋銘的一切,她都很花癡。
隋宋銘開始煎肉了,兩片牛肉,三勺醬汁,滋啦幾聲,香氣四溢。
很快肉就變了色。
他夾起一片,擱到唐圓傾面前的碗中。碗裡是剛攪好的可食用生雞蛋,牛肉的熱度瞬間凝結住恰量的雞蛋液,在表面形成一層薄膜,包裹住肉的同時也給其降了溫。
唐圓傾立馬撈出放進嘴裡。
雞蛋營造出入口即化的錯覺,牛肉鮮嫩爽滑,搭配甜度恰好的醬汁,美味!
肉片進肚後,她突然想起剛瞧見的陸騰:“哎,陸騰不一起嗎?”
隋宋銘面不改色地扯着慌:“噢,他說他不餓。”
北卧裡的陸騰聞着餐廳傳來的香味,有口難言,隻能默默咽着口水。
肉煎掉一半,隋宋銘停了下來,準備将剩下的等會與蔬菜一起煮着吃。他轉而開始處理豆腐,将其一個個放進鍋裡,就着牛肉的汁水小火慢煎。
等待的間隙,他一擡頭,看唐圓傾吃得正香,嘴角沾上了蛋液都不自知。
他不禁暗笑,抽了張紙巾靠了過去,準備給她擦擦。
奇怪,她今天一點也沒害羞,大大方方地接受着,仿佛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可這要在平時,她肯定立馬把紙巾接過去,自己擦才對。
隋宋銘雖納悶但也沒太猶豫,唐圓傾這麼不設防,給了他“耍流氓”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就這麼越靠越近,近到都可以看清她根根分明的濃密睫毛,以及臉上淡淡的細碎絨毛。
正當他暗自竊喜之時,一絲淡淡的酒精味讓他停下了動作。
嗯?
他又嗅了嗅,而後十分确定,在唐圓傾好聞的體香裡,确實夾雜着一些酒精味。
隋宋銘輕輕地将她嘴角的蛋液擦拭幹淨,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仔細觀察起今天的唐圓傾。
她今天很開心。
雖然每天看到的她都很開心,但今天似乎多了些平時沒有的松弛感,感覺整個人特别的放松、自在。
發現他正在看自己,她還不設防地回他一臉傻笑。
隋宋銘想了想問:“你喝酒了?”
唐圓傾笑容更大了:“哈哈,你怎麼看出來的?是一個叫......叫什麼亞特蘭大的雞尾酒,挺好喝的,就喝了兩杯。”
隋宋銘:“......是亞曆山大吧,沒喝醉吧,頭暈嗎?”
唐圓傾立馬吹噓起來:“不暈不暈,就兩杯而已,小意思。”
隋宋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下次再喝酒記得告訴我,我好去接你。”
唐圓傾乖巧地點點頭。
隋宋銘又随口問了一句:”你跟誰去喝的,丁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