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來。”攝影組的武鋼笑着喊她。
被點名的安然有些驚訝,看所有人都望着自己,隻能硬着頭皮繼續。
“咚咚……”安然倉皇地敲着,有些惴惴不安。
隔了五分鐘,門才開,皮膚雪白的男人眼底還有些迷茫,更多的是充斥着不耐。
安然心底一驚,不會被罵吧?
忐忑的安然還穿着有些随意的睡衣,頭發淩亂地盯着易司酌,眼神好似受驚的小鹿。
易司酌一愣,起床氣立刻消散,他看了一眼安然的身後就大概明白了,帶着一絲鼻音問:“你也被叫醒了?”
安然猛點頭,臉上不要生氣的可憐模樣,平日裡憨厚可愛的形象更突出了。
攝影機在不知名的位置發了力般怼臉拍。
本來就是為了節目效果,安然第一次錄制這樣的節目,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
易司酌有經驗,神色如常地和她說笑幾句。
兩人收拾完以後,就接到了信封,紅色的信封上寫了各自的名字,他們倆是一組,兩個人都是要準備後院任務,但是單項任務是不同的。
安然打開以後,看到是喂豬、喂鵝和抓雞,她湊過去看了眼易司酌的信封,易司酌見她要看,就伸手給她看,是做木工,安好圍欄。
好像也不太輕松,安然笑嘻嘻地把自己的任務給他看。
她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易司酌看到這個任務後,臉色忽然變得不太好看。
安然并未放在心上,她跟着易司酌來到後院,才發現這件事有多艱巨。
錄制的房子坐落在野外,走出去就能看見場外綠草如茵,嫩葉在風中搖擺,泛着柔和的光芒,映襯着白色的别墅格外與世隔絕。
她從未想過這哥地方還有養殖場這樣的地方,全是泥地,幾隻豬在裡面拱着,鵝和雞在旁邊的草地亂蹦跶,散發着一股不知名的氣息,動物的世界比人熱鬧。
安然其實還蠻好奇的,她記得對台本的時候,沒有提到會涉及運動量這麼大的活動,所以她今天選了一件民族風吊帶下半身是短裙,似乎不是很合适下泥底。
“我可不可以去換一件褲子呀?”安然回頭。
易司酌皺着眉看着這個場景,幾隻豬在泥地裡興奮地嘶叫着,其他的動物都顯得格外興奮,總有一絲不對勁,他記得當初商量活動細節的時候,他明确說過不要有危險,盡量勿要給藝人形象帶來損害。
他回頭威脅般看着董助。
董助也是迷茫,他明明叮囑過導演組,怎麼這次還是加了喂養牲畜這一環,上一次有這個活動的時候,是一男一女一起,那時候活動結束後,兩人一身狼狽,女生甚至因為不聽話的動物直接淚灑現場。
藝人公司表達了強烈不滿,之後這個部分基本不會安排了,這可是和之前商量的不一樣的。
他立刻上千交涉:“導演,這個環節是不是弄錯了?我們當初策劃的時候,這種有風險的環節明明已經取消了。”
這次這個導演忽然顯得無奈:“我們也是沒辦法啊,這個環節是我們投資人要求加上去的,說要這個環節才能吸引觀衆,要制造矛盾點。”
董助心底罵人,這個導演竟然關鍵時刻翻臉不認人。
拍攝已經開始,如果臨時換掉,肯定會有風聲流出,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堆人開始說耍大牌。
無論是對易司酌還是袁安然都是不妙的,尤其是兩人不久以後就要搭檔。
得到換衣服許可的安然看到了兩人的争執,給了董助一個安撫的笑容,也相當堅定:“沒事的,這個任務我肯定圓滿完成!”
衆人看着她這樣元氣滿滿,也送了一口氣。
“我就說嘛,不要擔心,安然肯定可以的啦。”導演看到以後開心地打呵呵,随即他就被易司酌陰森的眼神吓到,立馬噤聲,
安然很喜歡戶外活動,她并不覺得髒,她年幼時就是到處摸打滾爬,她的精力很旺盛,拉着安甯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經常被媽媽揪着耳朵拎回家,因此得不到媽媽的美食投喂。
後來母親病逝,她回到袁家以後,再也沒有長時間呆在戶外的的機會了。
她異常興奮的模樣,終于讓易司酌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他已經決定,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