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第一句總是喊她袁安然,帶着一絲生疏,多日未見,他似乎有些不同。
安然素面朝天,看起來完全是學生的模樣,臉上嫩得可以掐出水,因為在家,她身上隻穿着一件吊帶睡衣,露出胸前雪白的皮膚,安然的身材有多好邢雲祁再清楚不過,他呼吸一滞。
袁安然看着他眼神的變化自然知曉怎麼回事,她現在來不及去房間拿衣服,她雙手一插,有些惱怒的樣子:“你來幹什麼?”
她微厚的嘴唇微微翹起,是很可口的櫻桃色,她的臉龐平滑得沒有一絲瑕疵。
邢雲祁喉結不自然上下滾動,他是想念她的,從一開始,邢雲祁對她就是絕對的生理性的喜歡,從臉到身材最後到有很有想法的性格,都是他一開始被吸引的原因。
他遇到安然的人生前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任何起伏,他從未被任何女人動搖過分毫。
直到她讓她一次次打破原則。
他不懂得如何維系一段情感,畢竟他本性是薄情的商人,而如今願意為她一次次做改變。
隻是沒想到,他還在不斷學習如何去愛她的時候,安然卻已經如此冷漠地轉身離開。
安然看眼前的人一句話都不說,沉默地看着自己,看不出任何情感。
又來了,木頭人一樣,幹什麼也不說。
“刑大總裁,您大駕光臨有什麼事嗎?”
安然用哄小孩的語氣聞問眼前的木頭人。
木頭人沉默幾秒,才緩緩道:“我是來找你的,安然,我想你了。”
換在以前,邢雲祁很少會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感受,不論如何,這也算是張嘴了。
安然一癟嘴,眼神瞥向一邊,帶着小女孩的嬌憨。
“我們已經分手了,邢雲祁,你不必再來了。”
邢雲祁看着她的每一個動作,這些天來心中無限放大的空洞終于被慢慢愈合。
她就是他的藥。
“我不同意,安然,如果你是懷疑我和另外的女人,我可以很明确地保證,從來隻有你一個,我對你是一見鐘情,一往情深。”
在家門口忽然聽到這麼赤裸裸的表白,還是出自邢雲祁之口,這算真是她活久見了。
安然神态自若,面對邢雲祁這麼好看的臉,說沒有震撼是假的。
她卻不願意再回頭,回頭草比屎還難吃,是她堅定的信念。
她和邢雲祁注定不可能,即使情感上有沖動他們之間的家世不可能允許他們在一起,她知道自己的愛并不偉大,她沒有那麼癡心,願意為了所謂的愛放棄自己未來的人生,況且對方的家庭明擺着不會接受自己,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她袁安然從來不會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安然伸手準備關門,邢雲祁似乎預判了她的動作,用手抵擋住了。
安然氣鼓鼓看着男人。
“你幹嘛?”
語氣很糟糕,但是她是在抵擋不過邢雲祁的力量,這門是關不了了。
聲音在邢雲祁聽來嬌嬌軟軟,生氣起來也很可愛。
安然不想把動靜鬧的太大,她們租的地方是一梯兩戶,對面的這家人如果回來,會很不好解釋。
“邢雲祁,你也是做到了這樣地位的人,現在為什麼要像小孩一樣解決問題?”
邢雲祁深深地看着她,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手。
但他無法接受自己用強求的方式獲得感情。
“你也不要給我送東西,我現在是演員,如果你那樣我會很苦惱。”
安然第一時間扼殺了邢雲祁腦海裡唯一能想到的追女孩的方式。
他沉默了幾秒,有些低音道:“我知道了。”
安然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那樣高大的身影此刻看起來有些落寞。
她還是關上了門,兩個人的世界就這樣被分割開,她已不願意為之邁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