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已經一盤一盤送上來,方形桌上不自覺已經擺滿了。
安然有些震驚,原來點了這麼多嗎?
他們倆都是演員,這怎麼可能吃得完。
安然有些尴尬地擡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道:“司酌哥,你這麼多菜,我們能吃得完嗎?”
叫出這個稱呼還是讓安然有些尴尬,還是硬着頭皮喊了。
易司酌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稱呼。
“沒關系,吃不下可以打包,我經紀人平時就一個人吃兩個人的份,加上他正好。”
遠在公司做牛馬的董助打了個噴嚏,他緩了緩神繼續在手機上點外賣,奇怪道:“怎麼今天肚子餓得這麼早?”
這邊易司酌早已想好怎麼給自己的助理加餐,不急不慢給安然推薦:“你嘗嘗這個,松鼠鳜魚。”
安然看着被醬汁浸滿的好似工藝品的菜色,心中丢棄了佳軒每天耳提面命的克制飲食的叮囑,充滿好奇地給自己夾了一塊。
入口是外脆裡嫩的肉質,搭配上醬料很是鮮美,安然吃得眼前一亮。
難得吃到平時吃不到的美味,她禁不住吃多了。
易司酌看着眼前的女孩像隻小倉鼠一般把腮幫子塞得滿滿的,嘴角噙着笑,原來平時的她是這樣的。
當時在劇組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拘謹的模樣。
私下裡這樣可愛。
安然吃了幾口發現對面沒什麼動靜,擡頭一看,易司酌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笑,他平時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氣質,這次眼神卻是意外柔和,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緒,是完全不同的溫柔,這要是被他粉絲看到,尖叫聲能把房頂掀翻。
這個人似乎看誰都這麼深情,很容易讓人誤會,安然在心中腹诽。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的笑容,心底竟然有一絲熟悉感。
“司酌哥?”安然喊了他一聲。
對面的人似才回過神,溫和地回應着:“怎麼?”
“你都不吃,就讓我一個人吃,太狡猾了。”
安然本意是要稍微緩和氣氛,不知為什麼卻有了些撒嬌的意味,她心底懊惱,隻好硬着頭皮對着易司酌笑。
易司酌才似是反應過來,拿起筷子開始夾菜。
安然的世界隻剩下眼前的美味和自己的咀嚼,她之前沒吃過蘇幫菜,沒想到味道很不錯,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吃,很新鮮。
這兩個背着演員包袱的人着實吃不了多少,安然感到自己已經有些發撐時,發現桌子上的菜都還沒怎麼動過的樣子。
對面的人的碗碟比她還幹淨。
之前她一直看到一些營銷号說易司酌是個非常自律的人,沒想到他這麼高的個子,如此自律。
“你都沒吃幾口。”安然的聲音有了些嗔怪,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易司酌加了幾塊肉放在自己的碗中,并沒有表現出額外的情緒:“我有吃,你喜歡也多吃點。”
安然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她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司酌哥,我們過段時間的綜藝,我看到導演給我發的腳本,好像他們一些環節設置不太合理,他們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房間,我們要不要和他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