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我相信這一定是謠言,我真的為你心疼。”
安然很誠懇,在雲熙看不到的地方,眼底滿是心疼。
向雲熙的聲音如同音符一般,絲毫聽不出痛苦:“安然,我當初進入這個行業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他們的違法行為,我會捍衛我自己的權利,但是你以後會知道,世界上不會永遠都會有好人,你直觀前進就好。”
安然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當初自己懸着的心,才緩緩落下。
她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落在自己的身上,當初袁媽媽因為她不服從自己的安排,就在全家甚至是朋友間倒苦水,說安然在袁家白吃白喝幾年,卻連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還和她頂嘴吵架,明明自己是為了她好啊。
袁媽媽把一些事情改造一番,四處宣揚,要知道其實整個京城圈層都是相通的,身處袁家,安然和安甯很難不聽到一些閑言碎語。
大多數是奚落她們是白眼狼。
安然完全無法忍受這樣的污蔑,不顧安甯的阻攔,去和袁媽媽理論了一番。
也正是這一次理論,讓矛盾的雪球越滾越大,最終她和安甯在高考前搬離了袁家。
安甯當時阻攔着:“姐,我們都已經忍了這麼多年,畢竟寄人籬下,我們熬過高考就好了。”
當時的安然完全聽不進去,她受不了一到學校就被人指指點點,年少時的自尊心讓她厭惡被人人前禮貌,人後在廁所卻聽見别人辱罵自己是小三的女兒或是白眼狼。
有些表面的平衡,推翻了也就推翻了。
她不後悔,她和安甯也從未被這個家庭接受過,一味的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離開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反正她那時已經完全沒有想和袁家有任何聯系,就此了斷也好。
而如今的向雲熙,面對的是在互聯網對面鋪天蓋地的惡意。
是比當年安然所承受的更多。
安然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未來遇到這樣的事情,是否能夠真正受的了。
“但是他們太惡毒了,怎麼能這樣污蔑你,明明隔着屏幕,你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他們的事情啊。”
“有些人就是這樣子啦,我不會因此有任何改變的,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那這些……”
“我經紀人會去起訴那些人的,我真的很感動你來關心我。”
從頭到尾,雲熙的聲音都沒有任何變化,高昂輕靈得如同上帝賜予安然的安神藥,撫慰她緊張焦躁的心。
這一通電話,安然不知道有沒有幫助到雲熙,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因為雲熙被徹底治愈了。
放下電話後,面對一室的寂靜,安然不再像之前那樣反反複複糾結,無論如何,與其反反複複想很多,不如冷靜下來,安安靜靜地做好能做的事情。
這個她和安甯精心布置的小家,就這樣在深更半夜又被整理了一番……
安甯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安然洗完頭,頭頂束着毛巾,正在客廳來回晃蕩,手裡拿着劇本。
“姐,你吓我一跳。”
剛進門的安甯捂着心口,肉眼可見的慌張,
安然看着她,有些戲谑道:“怎麼了?跟做壞事了一樣。”
安甯撅着嘴帶着點撒嬌的意味:“姐,你胡說什麼呢?”
隻是臉頰上的紅暈出賣了她。
安然看破不道破,無奈搖頭,低頭繼續看劇本。
安甯心底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畢竟昨晚她和虞赫川本來打算逛逛街就好,誰知道最後竟然去了酒店……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都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是紅着臉看了一部片子照貓畫虎,但是虞赫川領會的很快,全程溫柔,她好像天生比較敏感,在虞赫川身上留下了不少印記。
這些她當然不敢馬上和安然說,她打算非必要就不說,真的有了什麼特殊情況,成年人之間了,也沒什麼忌諱的。
安然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沒有執着,笑着問:“晚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