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心跳得厲害起來,那是對事業的渴望。
他完全置身事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具體情緒。
優越的五官讓他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線。
她眼裡的火星子快冒出來了,易司酌莫名笑了一聲,轉身領着她去面試室。
安然被易司酌親自領進門,面試看起來很正式,前面坐着一排的中年男人,中間那位導演安然有看到過照片,是赫赫有名的全斯羽,其他的估計是相關制片人這類。
易司酌就坐在最邊上,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十足,反而像是面試主角。
安然拿到了一個場景,是女主角和男主鬧小脾氣的一場戲,簡單說是撒嬌。
說實話,安然一直是一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女,和邢雲祁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沒有撒過嬌。
不過作為專業的演員,她還是可以很快轉換過來。
她把前面的人當作空氣,用矯揉造作的方式演繹了一遍。
導演面無表情,邊上的人拿來了另一張紙,是一場哭戲,這場戲中,公主身份不在,她成了人人可欺的階下囚,
安然憑借着自己的感受,将自己帶入這個場景之後,她恍若成了多年前那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她不敢落淚,怕被别人欺負,但是眼中除了絕望還有一絲不願妥協的堅韌。
她深呼吸,眼角一滴淚如星辰般隕落。
安然很快出戲,她對着面前一排人鞠躬。
導演此刻的表情還算是溫和:“辛苦了,你先回去,我們再通知你。”
安然并沒有覺得自己這次表現的足夠好,心裡也沒有把握。
她還是感謝了在座的前輩,從帶來的包裡拿出自己前一天寫的對人物的理解,規規矩矩地放在面前人的桌子上。
“這是我看了目前劇本之後寫的小傳,謝謝。”
她心裡沒什麼底,還是想努力争取一下。
安然走後,工作人員推來了電視屏幕,回放着剛剛安然的表演。
全斯羽緊緊盯着,很客觀的評價:“這個女孩是有靈氣的,對角色的把握挺不錯,這個哭戲挺有感染力,就是撒嬌戲有些平淡。”
她本身比較清純,雖然欠缺點嬌氣,也不算違和。
隻是她的哭戲比較突出,顯得第一場戲就缺了點什麼。
旁邊的一衆制片人不敢說話,這個女孩在他們看來沒什麼商業價值,才剛在娛樂圈演了幾部戲,根本沒什麼水花。
他們打算塞更好的人,奈何邊上的二世祖點名了,他們隻能心領神會地不敢說什麼,同意來看看女孩的表演。
說實話,長相還不錯,但是娛樂圈比這好的也不少,演技不算差,但也沒說有多驚豔。
她還是有很多初出茅廬的小演員放不開的通病,而且看簡曆,她也不是科班出身。
這不上不下的情況,這些人蠢蠢欲動,很想把她從名額裡弄下去。
“我和她搭過戲,到時候她的表現會更好。”
一幫豺狼還沒來得及發言,易司酌搶了先機,“如果她不是女主角,我也不會演。”
這話一出,邊上的人一下子沒聲了。
他們所在的軒炀大廈就是易司酌的公司,這部戲他也是投資人。
全斯羽當然不是看中易司酌的錢,他一向是堅持要給自己的戲找到最合适的角色,放眼娛樂圈,他隻看中了易司酌,他已經和他約了一年,這部戲是大男主,他唯一想要的男主角就是易司酌。
所以當易司酌說要推薦女主角時,本來已經觸及他曾經的底線,但是他實在沒辦法再找出一位比易司酌更讓他滿意的男演員,最後還是同意了。
今天見到的女孩,說實話,不算完全滿足他對甯絮公主的期待,他覺得這個公主看起來應該更為嬌滴滴,安然天然有一種清冷的氣質,整個人站在那裡很純淨,一旦對她有什麼複雜想法,仿佛就是一種亵渎。
但他剛剛一直在看安然遞來的幾張紙,上面的字非常秀氣,三大頁紙寫得滿滿當當,她把角色從家世到她很多行為的原因以及到最後結局的情感變化都寫出了自己的理解。
他很欣賞他的理解,雖說安然第一場表演不太像他心中受盡寵愛的安絮,但是後面國破家亡的落淚,确實是讓他很觸動,他有被震撼到,那種濃烈的情緒是很多老戲骨都演繹不出來的。
所有人都看向全斯羽,等他一錘定音。
“她可以試試這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