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對,他應該很滿意。
車雨森的長發披散在背後,陰沉深邃的臉龐充斥不信任,一切事情都按照他想象中發展了。
可詭異的是,他仍然……不舒服。
心口空空蕩蕩,别扭酸脹的失落襲來,胸悶到仿佛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這一定又是新的幻覺——沒有什麼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
他從不擔心失去。
因為一切都唾手可得。
包括眼前這個蠢貨。
隻要吳元君的母親在醫院一天,就不用擔心吳元君敢跑。
車雨森舔了舔唇角,緊閉的雙眼睫毛微沉,他低頭将臉蹭着吳元君的、月匈,悶悶地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逼我。你得給我道歉。”
“對不起。”
“……”車雨森等待着吳元君溫柔地摸他的頭。
結果沒等到。
他不滿地開始試探,想通過激怒吳元君得到關注,“我給你錢,還聽你的話,對你夠好了…你本來就、馬蚤。被我親不是也很舒服嗎?裝什麼不情願。”
吳元君垂眼望着男人,咬牙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從谷欠忘中降溫,冷靜下來,他不能繼續崩潰,憑什麼就他難過。
憑什麼?
二樓沒有一扇門,巨大的漆黑十字架油畫懸挂牆壁,玻璃櫥窗放着無數車雨森獲得的榮譽。
那本《聖經》記載無數條教義,信徒必須禁欲,克制,厭惡,抵制。
如果自甘堕落,與誘惑他們陷入()的人接觸都會下地獄。
夢遊的男人心不甘情不願坐回輪椅上,頭抵在油畫邊框,吳元君忽然主動地√yin他來這裡,還解開了他衣服扣子。
……
車雨森喉結動了動,臉埋在吳元君月要,窸窸窣窣想往上、tian。
嘴唇含到是他獲得外界安全感的唯一辦法。
或許現在有了另一個解藥。
和吳元君接吻。
現在都得不到滿足隻能蹭,突然被吳元君指尖抵住。
“車雨森,你動一下,我就停。”
一句話讓夢遊的男人乖乖就範。
終于同意教他了,終于要幫他了。
車雨森幹渴的喉嚨不斷分泌津液,難、耐至極,鼻梁蹭着吳元君肚子,“我聽話,我最聽你話。”
說是這樣說,然而内心湧起扭曲的輕蔑,愈發看不起吳元君。
……
十字架象征禁欲聖潔。
曾經的信徒徹底背棄它。
兩個人的手輕碰在一起,與聖經翻亂的書頁一樣愈演愈烈,越來越沖動。
聖經那一頁是勇士弓着腰渾身顫栗鑽進“怪物”身體裡,控制不住想“斬殺”怪物身上蔓延開的蓮花枝幹,不夠。
直到痕迹烙滿。
蓮花無力地攤開,酸脹無比。
輕輕垂下。
那裡沾上了黏白的液體。
夢遊的男人爽到忘乎所以,原來是這種感覺,他反反複複回味,情不自禁激動到重重()了一口吳元君的月要。
吳元君屏住的呼吸也變重許多,他将車雨森的頭撥出來,聲音輕顫,“行了。”
車雨森擡起臉,緊閉的雙目沒有睜開過,他爽完唇線立刻繃直,憤怒地反應過來,為什麼吳元君這麼熟練?像做過很多次。
他低啞的聲音逐漸陰沉,肆意宣洩埋怨,“你還給誰這樣過?”
吳元君皺眉懶得理神經病。
“難道…我不是第一個?難道你給人()過?你被弄過了?”車雨森喃喃自語,陷入猜測中不斷懷疑,不斷扭曲,惡語相向,“要不然你的手怎麼這麼會動,這麼熟練,捏得(舒服)。”
吳元君忍無可忍又給了車雨森一巴掌,“因為我不像你!那個都沒過。”
車雨森偏過頭去,怒意未消,他在意的是吳元君根本沒有否認,逐漸懷疑吳元君和人(),不再純潔,也對,本來就廉價。
他從輪椅上站起身掐住吳元君的肩膀,“你自、甘下、賤到幫男人(),是不是任何人給你錢後再威脅你,你都會幫他這樣做——是不是?”
“我賤?”吳元君垂眼望着車雨森遍布疤痕的雙腿,他重重推開車雨森,“你才賤。”
“你最賤。”
“第一次,你都快()在我臉上了,沒有撐到二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