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州,出了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姑姑會幫你,你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抗。”
他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後,謝玉琴一直對他很好,老爺子對他太嚴厲的時候,謝玉琴就會在一旁維護他,盡管她後來結婚,也時不時會給他打電話,在公司裡她也一直站在謝彌州這裡。
謝彌州一直把她當做母親,她高齡生下裴成蹊,他也是盡心盡力對他好,當他看到謝雨琴擔憂的表情,他隻覺心裡溫暖又疼痛,他不想讓謝雨琴擔心。
“沒什麼姑姑,你不用擔心我,真要有什麼我不能解決的事情,我會告訴你的。”
他們又聊了些其他的,直到最後,謝雨琴才真的相信謝彌州真的沒生什麼病。
謝雨琴離開後,謝彌州也緊随其後去開會。
蘇蒙沒有通知她祝卿安回家的消息,他心裡松了口氣,他現在隻想讓祝卿安徹底忙起來。
可事與願違,當他開完會以為能平安度過一天時,他看着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朝他走來。
謝彌州:“……”不是說有什麼異常情況要及時告訴他嗎。
祝卿安身着一身職業西裝,腳踩高跟鞋,風風火火走在前面,謝川柏不快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始終帶着一抹溫潤的笑意。
她是來談合作的,謝彌州家的盛宇集團和她家一直都有合作,不過一般輪不到她來交涉,這次她也是和她的父親一起過來的。
祝向松隻有祝卿安一個女兒,他自然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同時也希望祝卿安能夠不負他的期望。
祝卿安确實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盡管她不喜歡管理公司,不喜歡被條條框框束縛,可在其他領域,她同樣出彩。
可他也希望祝卿安以後能夠接管他的事業,把集團能過更好的做下去,所以盡管祝卿安在集團是一個閑職,祝向松和宋清姿也會時不時給她灌輸經驗,一些重要的場合都會叫上祝卿安。
祝卿安遠遠就看到了謝彌州,當她想轉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的身後跟着助理旁邊還有謝川柏,況且她為什麼要躲謝彌州呢!
她隻有有些震驚會在這裡碰到謝彌州,因為據她所知,謝彌州已經消失好多天了。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謝彌州,在心裡默默評判,消失了幾個月也沒什麼變化啊。
謝彌州也看到了她,她能明顯感受到謝彌州注意到她的那一秒愣了一下,祝卿安擡了擡下吧,一臉坦然的模樣。
他們兩個見面從來都不打招呼,祝卿安正打算像陌生人一般直接路過,誰料她還沒過去,身後的謝川柏先說話了。
她迅速閉了閉眼睛,她怎麼就忘記了,謝川柏是謝彌州的堂哥啊!
“彌州?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聽說”,謝川柏聲音裡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謝彌州看到閉眼睛的祝卿安,心裡一陣複雜,見到他就這麼難受,和他在一起就那麼煎熬?
他變成狗時她就那麼耐心溫柔,現在卻一副公事公辦陌生人的冷漠模樣,兩幅模樣不斷出現在他的腦海,對比更加鮮明。
謝彌州心情有些複雜,他連一條狗都比不上……
他收回視線,抿了抿唇,“今天回來的。”
謝彌州不太喜歡這個堂哥,雖然對方一直是一副溫潤爾雅的模樣,可謝彌州知道他這個堂哥有怎樣的野心。
“祝小姐怎麼過來了?”他轉頭看向祝卿安,語氣淡淡。
一股無名的力量讓他問出了這句話。
聽到謝彌州問她,祝卿安滿腦袋問号奔騰而過。
謝彌州怎麼忽然和她說話了,他們之前見面不是都比誰先轉開眼神的嗎?
可盡管再疑惑,她也不會表現出來,她仍然是一副職業的微笑,眼裡的笑意深不見底。
“過來談合作。”
祝卿安渾身透露着疏遠,謝彌州滿臉複雜的看她一眼,點點頭,而後對他們一行人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彌州離開,祝卿安也不再逗留,但她總覺得謝彌州今天怪怪的,和平時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那裡不一樣。
謝川柏深深看了眼謝彌州,走到祝卿安身旁,狀似不經意的說:“我這個堂弟從小就這樣,不喜歡說話,渾身都冷冷的。”
祝卿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對她說這個做什麼,她當然知道,她簡直太知道了,她讨厭謝彌州,因為讨厭,她也比其他人更了解謝彌州。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不是親人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她和謝彌州就是差不多這個狀态。
盡管不理解,她還是禮貌回應:“我知道,他一直都這樣。”
謝川柏笑而不語,轉而用一張充滿好奇的表情問她,好似這件事真的使他疑惑。
“一直聽說你們關系不好,是不是中間存在什麼誤會啊,我這個弟弟就是這樣,直來直往……”
祝卿安聽到前面就聽不下去了,她可算聽明白謝川柏話裡的彎彎繞繞了,明着暗着說謝彌州壞話呗,可這段位也太低了點。
怎麼謝家人那麼喜歡背後說人壞話?祝卿安不解,對比下來,謝彌州可真算是謝家一股清流了。
謝川柏話剛說完,祝卿安也假裝聽不懂他的話外之音。
“直來直往總比拐彎抹角搬弄是非要強,謝總,不是嗎?”